她呵叱一声,墙角边便有俩个缩头的小弟子紧紧张张的出来,瞧见不是外人,何君瑶道:“你们怎敢偷听掌教说话?”
“没事儿,你们先随我回房我帮你们施针。”杜潋衣放了点心。
“谢掌教宽宏。”那弟子趴在地上俩人互换眼神,目标已经达到心中又喜,赶紧退走。
经一番折腾,那前院挤满了前来贺寿的江湖豪杰,有些人看来是睡梦中被雷火惊醒,□着上身来不及穿衣,披头披发就跑了出来,此时提着兵刃立在前院痛骂魔道无耻,院子前边还稀有位被火药伤着的男人,一个老大夫正赶着医治,另一群人在一起群情纷繁,又有神采不定者,心中道,八大派在此魔道仍能穿庭过院,若真是来犯只怕抵挡不住……竟是后怕起来,向崆峒嚷嚷要拜别。
杜潋衣只点头并不批评,本对江湖事已心淡,听过法无天遭受更觉这正邪恩仇索然有趣,只盼找到法儿拿到药治好萧玉节的病,自此归隐。
她正焦急,萧玉节领着俩孩子走过来,笑一笑道:“我们家男人目不识丁,就剩下一身材力活,会几招拳脚工夫承蒙何掌教看得起,我帮她写吧。”
世人折腾一夜现在都有了归属,前院也垂垂少了人声希少,各自归队去了。
杜潋衣将萧玉节从井中带出,环顾四周还是无人这才放下心来,让潇潇带李若可出来。夜色当中崆峒夜火只余几处黑烟,外间院内不知环境如何,杜潋衣带着还是易容的萧玉节道:“我去前院刺探,你们在此等待。”
见对方似苦衷重重,杜潋衣不由道:“何掌教另有事吗?”
“不敢当。”杜潋衣拱手,对她也笑一笑,面对世人另有的迷惑目光道:“这里伤者浩繁,可惜大夫只要一名,我过来帮手,你们能派几小我把伤者抬去一处清净好生疗养吗?”
那弟子吞吞吐吐道:“下山之前,我和师弟闲时在山上闲逛,逛着逛着走去了小峰,本想着小峰清净没有人,但瞧峰上白云阁里陈列甚是精美,我俩猎奇就溜了出来,在阁中玩耍不谨慎弄乱了安排……归去后传闻白云阁是掌教亲身扫撒的,心中有愧,以是……”
杜潋衣表示萧玉节所立之处,弓身道:“多些何掌教体贴,鄙人统统没有受伤,只是夫人被烟呛了嗓子,俩个孩子受了些惊吓。”
杜潋衣见她所言有理,点点头搀扶着她带俩个小的渐渐往前院去。
他言语一出,上面豪杰也正愁单枪匹马没法对抗群魔,有少林武当牵头坐镇,共同八派带领,这主张好过各自为阵。世人有个大派庇佑,又能掺上一脚除魔大事纷繁表示附和。
何君瑶还未曾说话,隔壁青城派大师兄连在野面带笑容道:“这下也好,九华门下死的死,伤的伤,确切也要找些江湖散兵撑一撑门面,免得魔道千军万马冲来,你九华就剩一个何君瑶。”
他说完,何君瑶眼眉中多了几丝愁闷,却淡淡道:“这也算不得大错,只是今后不要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