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她大手大脚,连李彩凤都看不下去了:“你日子才好过些,好歹多想着自个儿,散的多了,有一日想不到,人家倒要说你不殷勤。”
玉米棒子掰下来,撕去外层老皮,只在尾部留几片较嫩的叶子,反方向捋成一束,再拿别的一根玉米,把两束叶子绞缠起来。
杏儿眨眨眼,充满事理地说:“黑子陪我玩!”爹陪她玩的时候还不如黑子多哩。
更何况她这玉米饼用料踏实,油、鸡蛋、大葱都放很多,好吃是好吃了,有些人怕是要说她华侈。
宋好年感觉百合用饭格外斯文,也是因为她没有如许狼吞虎咽抢食的风俗,腊梅原是有的,百合正渐渐教她改――不是叫她少吃,而是叫她吃相都雅些,免得叫人笑话,她本身也不好受。
而玉米擦子是一块丰富的木板,用一枚大铁钉钉穿,再把钉子弯折向上,调剂几次角度后,左手和膝盖夹稳擦子,右手抓住玉米纵向滑过钉子尖头,玉米粒就会敏捷被剥离下来。
一株玉米上头能长六七个玉米棒子,比百合上辈子常见的那种略小一些,但比起小麦与稻米,收成已是非常喜人。
十来根玉米棒子绞成健壮的一束,先放在日头底下晒,叶子本是粗纤维,越晒越枯燥坚固,绞得越紧。
思念一起就收不住,百合一时想着宋好年在外头不定如何刻苦,一时又胡想他张弓拉箭射杀野兽的英姿,不由开端发楞,李彩凤叫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:“干啥?”
说是擦子,这东西和擦胡瓜丝的那种擦子美满是两样,后者是一块薄铁片,上面有很多孔,孔的粗细能节制擦出来丝的粗细。
麦麸是麦子磨面剩下来的一层皮,口感粗糙,除非是没粮食的时候,普通人不会吃,但有营养,用来养家禽家畜再好不过。
有了玉米擦子,再剥玉米粒就简朴地多,除了擦子另有一种体例,就是手执玉米在簸箕边相沿力摩擦,只是如许不如擦子快,也轻易弄坏簸箕。
这东西百合长大后就很少见,要不是看腊梅剥玉米粒剥得难受,她一时还想不起来。
杏儿大声道:“我娘每天都想我爹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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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彩凤如许的利落人也有害臊的时候,急得要撕百合的嘴:“我把你个烂嘴的蹄子!”
打趣一回,李彩凤掰着指头算日子:“平常去山里,少则一个月,多则四十天,现在已是去了二十多天,不管如何都快返来了。”
百合晓得李彩凤说得有理,升米养恩斗米养仇,隔上十天半个月给人散一回东西,大家都要赞她风雅,如果散太多,怕是真要惹来费事。
两小我又提及去山里打猎的男人们,杏儿在一旁捧着玉米饼渐渐吃得苦涩,吃到一半听她娘提及爹和叔叔们,赶紧插话:“另有黑子哩,我可想它!”
鸡蛋液打散搅匀,插手玉米面粉和少量小麦面粉,葱花切碎,加盐和花椒粉调味,搅拌后的蛋糊倒入温油小火煎到两面金黄,就是喷香的玉米鸡蛋饼。
她的菜地里,除萝卜、白菜两样,别的菜蔬都已收过最后一茬,扁豆、豆角两样已留好来岁的种子,连豆荚挂在房檐下晒干。
鸭蛋个头比鸡蛋大,皮看上去闪现出微微的青色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。腊梅哈腰在草窠里再掏掏,竟然又取出一个来。
百合平常见妹子愁苦得像个小老太太,非常头痛,现在看她净傻乐,又感觉之前那样也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