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依太子妃心机,就该皇后与她二人将太孙妃定下,和圳尽管娶妻生子就好,她们总不会委曲了和圳。但天子有话在前头,要让和圳挑个可心的,太子妃不得不平从。
含芷气得顿脚,干脆不睬会和圳,扭头跟杏儿说话:“你好几日没来看我。”
他这课论政,也不范围在那十二名秀女里头,可有一样,凡是要听,须得先测验,考过了才有资格去听。
含芷有些惭愧,垂着脑袋道:“我明白错了,今后毫不在外人跟前胡说,好姐姐,你别恼我。”
以太子妃看来,陆侧妃少年时行动天然有些失心疯,偏她满心疑问,只要这位能说得上一二,昔日来往虽少,此时也不得不请来,垂询她后代之情。
宜安一语点醒和圳,太孙殿下当日回宫便回报天子,讨了个女学教习的名头,亲身去给那帮小女人讲课。
旁人也总有一两样超卓处,有和圳在前头带着,拿政务给她们练手,又有无数新点子相互印证,这些小女人生长得缓慢,和圳越讲课就越欢畅,私底下跟mm们说:“女学里头多少短长人物,竟一点儿也不输国子监!”
这些女人多少都能说上几句,不过与和圳比起来还差得远――他从小跟着天子和太子,所见所闻无不是全部大明最顶尖的见地,哪怕这些女人也给先生教诲过,又那里比得上他?
和圳这才松口气,悄悄道:“我倒是没有芥蒂,只盼她们将来做了我的臣子,也不要故意结才好。”
可这会子给杏儿一笑,他又有些脸红,赶紧拿话岔开:“你在学里过得好不好,学业还跟得上不?”
皇家摆出不肯立即宣布太孙妃人选的架式,外人再焦急也是徒然,只好先按下急不成耐的心,等着皇太孙殿下渐渐挑、渐渐选。
和圳回宫,陪帝后用晚餐,皇后问他:“你觉着那几个女人如何”
“都很好。”这些女人脾气各别,有的温和些,有的刚烈些,有的说话不饶民气肠却仁慈,有的看着慢吞吞实际非常内秀,和圳有些“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”的镇静感,同他祖父母说:“有一两个,我看着放到鸿胪寺都够了,历练几年,绝欠比现在得用臣子差多少。”
这些人看着他长大,又都不是歹意,和圳只好假作平静,大风雅方随人说。
和圳抿嘴:“若说选妃,还看不出甚么。”
他也明白过来,太孙妃是个好位置,凡是有些野心的女人,不免想要。如果给人晓得他和杏儿干系如许好,他不打紧,只怕杏儿要受些委曲。
和圳就是再痴钝也该明白过来,赶紧跟着说mm:“休得胡说。”
太子妃早过了与陆氏争风妒忌年纪,太子也不是胡涂人,决然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,哪怕陆氏这般答复,太子妃也只嗔道:“你便是解不出,也该与我分辩分辩,转头和圳返来,我还得劝他。”
杏儿那里舍得恼她,“你哥哥走了,我们才得安闲,带上你的弓,我教你射箭去!”
“嗯?”和圳没听清,扭头看mm。
太子妃回到东宫,叫人看着和圳返来,就引来她这里。又想着,她当日乃是皇后选中,与太子伉俪情深到现在,实在不明白男人自个儿看中一个女人,究竟是甚么滋味。
要他措置政事,倒比同这几个女人干巴巴打交道还安闲些,秀女们得着个揭示才调的机遇,也自欢畅,憋足了劲儿要让太孙殿下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