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会子给杏儿一笑,他又有些脸红,赶紧拿话岔开:“你在学里过得好不好,学业还跟得上不?”
杏儿道:“我天然有个原因,你莫非不清楚?”
和圳暴露赧然浅笑,帝后自不忍苛责他,只得道:“渐渐处着罢,摆布都是好女人,便当不上太孙妃,将来她们入朝,也是一段君臣嘉话。”
太子妃早过了与陆氏争风妒忌年纪,太子也不是胡涂人,决然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,哪怕陆氏这般答复,太子妃也只嗔道:“你便是解不出,也该与我分辩分辩,转头和圳返来,我还得劝他。”
含芷喝彩一声,忙不迭去取她的小弓,早把“挑嫂嫂”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。归正啊,这事儿不由她做主。
杏儿那里舍得恼她,“你哥哥走了,我们才得安闲,带上你的弓,我教你射箭去!”
皇家摆出不肯立即宣布太孙妃人选的架式,外人再焦急也是徒然,只好先按下急不成耐的心,等着皇太孙殿下渐渐挑、渐渐选。
杏儿拱拱手,权当道别,返来同含芷说:“我晓得你不是坏心,可有些话不能胡说。”
没过量久,有几个女人很快便显见比旁人高出一截来,秀女当中有一个杭州女人,名叫宛君澜的,出自小吏家,传闻早几岁时就能帮母亲管家,尤擅细务,常常能留意到旁人想不到处,比方一份水患折子,旁人只提以粮食、衣物赈灾,宛女人却能想到灾后常常有疫情,须得令人捕杀老鼠,分发药物防备疫病。
杏儿倒是听清了,急得要捂含芷嘴:“胡说甚么!”
含芷眸子子一转,明白杏儿顾虑,小声嘀咕:“依我说,还选甚么妃子,直接娶你就好。”
和圳跟宜安说:“还差点儿见地,须得好好教才行,便不做我的妃子,将来做臣子也好用。”
太子妃回到东宫,叫人看着和圳返来,就引来她这里。又想着,她当日乃是皇后选中,与太子伉俪情深到现在,实在不明白男人自个儿看中一个女人,究竟是甚么滋味。
和圳在女学里头待不了多久,同mm说一阵话,就要分开,含芷跟杏儿送他出院门,和圳摆摆手:“你们归去罢,给旁人瞥见倒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