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義的脸上青白相间,丢脸到了顶点,若不是有求于人,这会儿老迈的拳头,早就号召到郭嘉那可爱的脸上了。
“我求你,莫要如此!”
徐晃重重点了点头,“主公放心,晃必服膺于心。”
韩俊想了想又道:“别的,我将利刃营交给你,蜀道艰险,攻之不易,无益刃营在,或许会立下气功也不必然。”
庞義的眼睛上,稠浊着汗水与鲜血,粉饰住了他的视野,他却顾不上去擦,而是仓猝应道:“先生请讲!”
郭嘉摆摆手道:“这个,你不消担忧,我家主公自会调派精兵强将随行。”
徐晃虎目含泪,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,跪倒在地冲动道:“主公知遇之恩,末将纵死,也无怨无悔!”
郭嘉摊摊手道:“这我就不晓得了,或许,是因为何瑁公子投机,不忍心夺兄弟基业吧!”
“哇呀!”一声,又羞又怒的庞義,急火攻心之下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郭嘉拍掌赞道:“庞使君是个聪明人,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,只但愿你能经心帮手瑁公子,助他早日夺回益州。”
庞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踌躇了一下道:“刘瑁其人,虽才敢略强于刘璋,但脾气乖戾,宇量狭小,又是个野心勃勃的人,拥他为主,对大将军有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庞義怔怔地看着郭嘉,内心有火却不敢发,只能闷哼一声问道:“不知中间为何发笑?”
庞義艰巨地咽下去一口唾沫,皱眉道:“川蜀膏腴之地,地沃民丰,足可养兵百万,大将军为何弃之不要?”
庞義张了张嘴,刚想要辩白,却被郭嘉伸手拦了下来,“别的,你我两边事前已经约好,南北夹攻,会师于南郑城下以后,同时建议进犯。进入汉中以来,我军先破阳平关,再破定军山,所用不过数日,本能一鼓作气下南郑,但因盟约之故,我家主公按兵不动,静等你庞使君赶来会师,可谓仁至义尽。但庞使君是如何做的?背信弃义,撕毁盟约,自擅自利,人神共愤!现在你丢盔弃甲,损兵折将,却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联盟?我且问你,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?才气说出方才那般厚颜无耻的话来?”
郭嘉满不在乎的笑笑道:“益州如何,我家主公并不是非常体贴。之以是要帮刘瑁一把,只是为了还他小我情罢了。”
“那好,那我就给你这个机遇!”
“公明,此行牢记,在攻陷成都之前,明面上你都不能呈现在世人面前,明白吗?”
庞義沉吟道:“只是,以梓潼一郡之力,戋戋万余兵马,虽得天时人和,但却输于天时,只恐难以成事……”
看着庞義满脸迷惑的模样,郭嘉只能一脸诚心的持续解释道:“刘瑁将他的老婆吴氏,拱手送给了大将军。正所谓投我以桃,报之以李,我家主公乃是知礼明礼之人,这赠妻之恩,焉能不报?”
郭嘉仿佛终究被打动了普通,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叹口气道: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我看你也并非无可救药之人,便为你指一条明路吧。”
在他的身边,庞義,吴懿,雷铜,泠苞四将,神采各别地挥动令旗,跟在刘瑁的身后,朝着南边迤逦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