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从旁开口道:“公孙瓒丛冀州大败而归以后,麾下兵马十不存一,元气大伤,多次向刘幽州要兵要粮均无成果,只能是纵兵劫夺,民怨极重。刘幽州倒是为政宽仁,深得民气。但其仁乃是妇人之仁,若无外力互助,嘉大胆猜测,战阵之上他必不是公孙瓒之敌手。”
沮授紧接着开口道:“据密探所报,刘幽州与公孙瓒之间冲突越来越大,已成兵戎相见之势。如授所料不错,两人之间这一战已是不成制止。”
沮授善于军略,而郭嘉则更擅临场应变,实在带郭嘉北上是最合适的。但塞北苦寒,郭嘉身子骨又不是那么健旺,以是只能是辛苦沮授了。
荀彧信心满满道:“这是天然。”
“我意,亲率赵云,张颌等将,率从精骑两万,元宵节后北伐中路鲜卑!智囊随行参战军事,并州诸事就要奉求文若先生了!”
四小我互视一眼,荀彧抢先开口道:“并州现在有人丁近百万户,太原郡更是冲破了五十万户,但因为安设流民破钞了大量赋税,是以府库存粮比拟于年初并没有明显的增加。”
郭嘉赶紧站起家来回礼道: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愚者千虑亦有一得。郭嘉惫懒,实当不起智囊如此大礼!”
韩俊蓦地一惊,他一向坚信刘虞会被公孙瓒所擒,却忽视了鲜卑等外族能够带来的变数。宿世刘虞自忖人多势众,并没有丛外族那边借兵,那是因为彼时并州还处在混乱当中,刘虞不消担忧火线威胁。但是这一世却多出了韩俊如许一个变数,焉知刘虞不会像狮子搏兔普通用上尽力?
郭嘉点点头道:“轲比能虽出身鲜卑小部,然其人很有弘愿,不容小觑。步度根庸碌之人,守成之辈,不敷为惧。两部鲜卑之间虽很有冲突,但如果先攻步度根,以嘉推断,轲比能十之八九会率部来助。如此我军两线为战,必生祸端。反之如果先攻轲比能,步度根必会心胸幸运,坐壁旁观。待得我雄师击破中部鲜卑,携得胜之势再取步度根则易如反掌尔!”
沉吟半晌,韩俊站起家来缓缓吟诵道:“儿童强不睡,相守夜欢哗。晨鸡且勿唱,更鼓畏添挝。坐久灯烬落,起看北斗斜。尽力尽今夕,少年犹可夸!”
“主公好酒量,好文采!一句‘五湖四海皆秋色,万水千山尽得辉’道尽了对我大汉天下的夸姣祝贺。诗赋虽是小道,然本日之情之境,该当赋诗一首觉得记念!不知主公觉得然否?”
宿世刘虞之败,败在了他的妇人之仁上,因不忍多害百姓,坐视战机溜走,给了公孙瓒决死反击的机遇。但是,如果有了军纪涣散的外族参战,恐怕公孙瓒再想要逃出世天就不是那么轻易了。
韩俊懒洋洋地靠在暖烘烘的墙壁上,今晚他喝了很多,这会儿头另有点晕乎,说话也是随便了很多。
世人都坐下了,郭嘉倒是一脸坏笑地拎着酒樽开口了。
沮授同意道:“正该如此!方今北疆各族,当以鲜卑最为强大,虽因檀石槐之死导致鲜卑分裂,但仍不容小觑。北征鲜卑,功在当下,利在千秋。若能安定北疆,主公之功业将堪比卫,霍,更胜陈,甘!”
韩俊点点头道:“这也是道理当中的,信赖比及诸事走上正轨以后,统统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郭嘉踌躇了一下,看了沮授一眼,叹口气道:“嘉觉得智囊之言虽是老成谋国之道,然并非上上之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