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彧沉吟道:“主公麾下兵马固然雄浑,但除却留守冀州四郡的近万兵马以外,所剩不过五千余人。是以授觉得当下首要之事就是招募兵卒,扩大兵马数量。我军赋税备足,招兵不难,更兼并州之地民风彪悍,略加练习便可得数万刁悍雄浑之卒!”
李儒自傲满满道:“太师勿忧,一者韩伯颜声望名声远不如袁绍,二者我军若从河东出兵,一日可达晋阳城下。他韩伯颜能挡住幽州马队,挡得住我西凉铁骑么?”
董卓是个急脾气,又一次打断了李儒的话。
“哦?”董卓又来了兴趣,坐直了身子焦心来问道:“是谁?”
李儒深思了很长时候,这才缓缓开口道:“太师所言,不失为老成谋国之道。但儒觉得,此乃上策而非上上之策!”
荀彧也笑道:“董贼固然无谋,但身边并不贫乏智者,对主公大肆封赏,对袁绍倒是置若罔闻,如此袁绍必放心生愤激,此乃一石二鸟之计!”
“哎?不对,既然阿谁韩俊打败了袁绍,为何要放弃富庶的冀州,却图谋苦寒的并州呢?”
董卓无所谓地摇点头道:“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清谈酸儒罢了,手中没刀他们能翻滚起甚么水花来?文优就不要杞人忧天啦!”
董卓沉吟道:“如果韩俊和他老子一样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何办?”
李儒叹口气道:“今时分歧昔日,不管太师情愿与否,韩俊自领并州牧已成定局了!”
沮授笑道:“董贼深恨袁绍,主公帮他出了一口恶气,他天然不会太太吝啬!”
整套计划荀彧都已经在脑海中想了无数遍,早已经是成竹在胸,是以毫不游移当即答复道:“所得之地能够作价卖给处所豪强。”
沮授和荀彧还要再说甚么,韩俊倒是一摆手道:“两位先生,现在上党,太原两郡已在掌控当中,我军兵力也是扩大到了三万之数。民生内政诸事该当如何代理,不知两位有何高见?”
“那不可!”韩俊想也没想就回绝道,不管是士族还是处所豪强,韩俊都没有甚么好印象,他不想前门打狼后门进虎。
李儒仓猝道:“太师勿忧!袁本初虽家世显赫,但其本人并无非常才调,破之不难!”
庞大的床榻之上,董卓斜靠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身材上,手里端着一樽美酒,远远地朝着堂下之人举起道:“文优,你我虽名为翁婿,实则父子,在我面前,大可不必如许拘束,来,陪我满饮此杯!”
荀彧赶紧扶起韩俊道:“公子不成过分自高自大,但也切不成妄自陋劣。遍观天下豪杰,鲜少有人能在主公这个年纪有此一番成绩!”
董卓仿佛来了兴趣,艰巨地翻身坐起来问道:“那里不精确了?”
董卓微微点头,“是这个事理!”
李儒回道:“恰是韩俊韩伯颜!袁绍拿下邺城以后,派脱部下大将颜良,麹义兵分两路,北上讨伐韩俊!一起中了韩俊的骄兵之计,后路被断!一起被韩俊夜袭营寨,丧失惨痛!”
董卓也不是甚么笨人,固然脾气暴躁了一点,但也并不笨。
叮咛亲卫领着使者去驿馆歇息,韩俊抚摩着代表着他身份的金印紫绶感慨道。
董卓嘲笑一声道:“既如此,当初何必火焚洛阳,仓促西来?”
“混账玩意儿!”董卓不等李儒说完,已经是气得拍了桌子,“袁绍三番五次与我作对,现在富庶繁华的冀州落到他的手里,岂不是更加难以对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