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彧也笑道:“董贼固然无谋,但身边并不贫乏智者,对主公大肆封赏,对袁绍倒是置若罔闻,如此袁绍必放心生愤激,此乃一石二鸟之计!”
荀彧大惊,“主公不成,处所豪强之间盘根错节,杀一而罪百,如果他们结合起来,并州必定大乱!并且一旦鼓吹出去,必定大损主公名誉,实乃得不偿失也!”
“混账玩意儿!”董卓不等李儒说完,已经是气得拍了桌子,“袁绍三番五次与我作对,现在富庶繁华的冀州落到他的手里,岂不是更加难以对于?”
李儒自傲满满道:“太师勿忧,一者韩伯颜声望名声远不如袁绍,二者我军若从河东出兵,一日可达晋阳城下。他韩伯颜能挡住幽州马队,挡得住我西凉铁骑么?”
李儒摇了点头,道:“太师所言,并不精确。”
惊弓之鸟普通的董卓,达到长安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下大力量构筑郿坞。高七丈,厚七丈,起名字叫做“万岁坞”。评书内里“文官下轿,武将上马”的天波杨府是假造的,但是在郿坞之前,统统人却都必须步行而过,高官权贵也不例外。在洛阳的时候,另有人勇于和董卓作对。但是到了长安,文武百官却无一人再敢和董卓掰手腕了。自从杀了德高望重的太傅袁隗以后,睚眦必报的董卓,满天下已经没有谁是他不敢杀的了。
庞大的床榻之上,董卓斜靠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身材上,手里端着一樽美酒,远远地朝着堂下之人举起道:“文优,你我虽名为翁婿,实则父子,在我面前,大可不必如许拘束,来,陪我满饮此杯!”
沉着下来的韩俊,对着荀彧深深一礼道:“多亏文若先生提点,不然小子必死无丧身之地也!”
李儒点了点头,一脸慎重之色道:“并且,最关头的是韩俊所部丧失极小,伤亡者不过千余人罢了。”
李儒回道:“大抵一月之前,袁绍图谋冀州,勾引公孙瓒出兵南下,同时派出说客鼓励韩馥为免祸端让出冀州。韩馥本已承诺让位于袁绍……”
董卓长叹一声,只觉到手脚冰冷,“袁绍仅为一郡太守,便可号令十三镇诸侯。现在他手握天下第一州,恐怕我等末日不远矣!”
“哎?不对,既然阿谁韩俊打败了袁绍,为何要放弃富庶的冀州,却图谋苦寒的并州呢?”
李儒哈哈笑道:“太师息怒,且听儒把话说完!”
韩俊赶紧摆手道:“两位先生过誉了,只是一时心内有感,随口而言罢了!当不得两位奖饰!”
“那不消说,必然是被公孙瓒打了个大败亏输,逃到并州想问本太师要个安身之处,对吧?”
董卓对于李儒,也是信赖备至。郿坞重地,哪怕吕布想要出去也需求通禀,唯独李儒,不但不必通禀,更能够在郿坞当中四周行走而不受限定。
“现在朝上暗潮涌动,太师久不露面,恐生变故啊!”
董卓微微点头,“是这个事理!”
董卓翻了翻大眸子子,“为何?”
荀彧还要再劝下去,却被沮授拉住了。他和韩俊熟谙的时候更长,对于韩俊的脾气也更加体味,很清楚韩俊一旦定下决计,就很难再去禁止。
沮授拱手道:“主公此言,发人深省啊!”
长安,郿坞。
荀彧也赞叹道:“主公此言,虽似民调儿歌,但是对仗工致,符合韵律,实乃不成多得之名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