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将这冰玉剑赠与我时,我就感觉这剑穗上的玉佩有些眼熟,方才说了这事今后,我才想起这剑穗上的玉佩,便是当初那月白小衣所包裹的那块玉佩。”
慕凝之眼皮一颤,回道:“昨夜之事,我已不愤恨于你。”
慕凝之白了周少白一眼。
“这便是插秧啊?”慕凝之手搭凉棚望去,只见骄阳炎炎之下,远处小村外的农田里,农夫们正弯着腰劳作,甚是辛苦,不由感慨道,“这气候热得如同火海普通,即便如许还要辛苦奋作,真是太辛苦了。”
她一鞭抽在马屁股上,马儿吃痛向前急冲,周少白急于跟上,谁知慕凝之气脉急运,身子顷刻轻若鸿毛,那马儿负着她却毫不吃力,没了承担便撒开四蹄,将周少白越甩越远。
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只得生生咽归去,周少白顺着慕凝之唆使望去,不由得笑道:“那是农夫在插秧啊,你未见过?”
“我虽不懂玉,不过此玉津润透明,必然是上好的籽料。并且从这雕工来看,定是出自名家手笔。这光风霁月倒是何意?这后背的斑纹,仿佛也很奇特。我们应当找个懂玉的里手,看看他能瞧出些甚么门道才是。”
“是啊。总感觉在山上修道非常辛苦,但是师父奉告我,世上万事,并无易事,都普通辛苦。当时我并不信赖,现在倒是有些信了。”周少白也非常感慨。
周少白不解地问道:“这倒是为何?”
瞧见周少白的窘样,慕凝之终究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,掩口而笑,不过她当即发觉,转眼又绷紧了脸。
“你师父与你除了修道,还说了这很多事情?”慕凝之有些不测。
周少白闻着轻风送来的少女体香,瞧着那净水芙蓉般的侧颜,脑中始终挥之不去昨夜之事,终究忍不住道:“慕女人,昨夜之事,满是我胡涂――”
听了周少白这番话,慕凝之尽力回想起来。
周少白点点头:“除了练功,他还教我很多事情,让我明白很多事理,以是我非常尊敬他。”
只见这玉佩呈红色,津润通透,莹彻无瑕,捧在掌中,一股冷气便沁动手心。玉佩砥砺成圆形,一面尽是独特斑纹,阴刻阳雕,盘曲盘曲竟看不出描画的是甚么,另一面则简朴的多,上面刻着“光风霁月”四个字。
瞧着她那张秀美如白玉的面庞,周少白的目光渐渐落在她红润樱唇之上。想起昨夜误将怀中才子当作秦紫苓,这才有幸一亲芳泽,周少白不由有些恍忽,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幻还是究竟。想起秦紫苓,俄然心中一阵忸捏,竟然吻了别的女子,周少白感觉非常对不起她。
二人并鞍而行,一起往前,只见绿柳垂荫,水映山色,耳边蝉鸣不竭,时不时另有黄鹂浊音委宛,更有几只蜻蜓追着骏马而行,但追不了多远,便飞往河边钓叟的鱼竿上停歇了。
慕凝之柳眉倒竖:“你还想着再一次?当真活腻了?”
瞧着一双清澈明眸,周少白问道:“你当时发明了甚么?”
周少白鼓起勇气,正要说话,慕凝之却先开口了,她抬起马鞭,指着中间问道:“他们那是在做甚么?”
周少白听完,捧起那剑穗上的玉佩细瞧。
这一笑,真仿佛万年冰山解冻,千树梨花尽开。
“甚么?”周少白一呆,却见慕凝之将身上所配的冰玉剑举到本身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