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李定国抢走德安府,本身题目不大,但是就怕西军趁机北上,攻入河南,如果这是一个假道灭虢之计,西军只要再调一支偏师从川北攻入陕西,就真的要实现诸葛亮隆中对的打算了。
在多尔衮的假想里,孔有德和尚可喜哪怕不能保住湖北全境,起码也要以汉水为界,保住湖北东部的武昌、德安、黄州这三府,以及北部的襄阳府,觉得河南、安徽的樊篱。
东线的吴三桂打打停停,主力一向按兵不动,楚军忙于湖广战事,在江淮一带收缩戍守,和吴三桂默契的构成了对峙,万马齐喑中,老秦军的张勇、赵良栋成了独一一抹亮色,他们的军队敢打敢拼,在泗州一场恶战,击败了焦琏的北伐第全军,捷报传到北京,又是全城欢庆。
我们分歧意!
多尔衮怕了。
焦琏的阳朔兵在南京会战后才插手楚军,撑死了就算二线军队,和楚军的主力底子没法比,张勇和赵良栋打败他的一个师,尾巴就恨不得翘到天上去,也罢,本王就顺势再捧你们一把,把你们真的捧到天上去,然后爬得高,摔得重,迟早得在楚军那边碰个头破血流。
吴三桂以退为进,干脆对老秦军全数放权,还顺着清廷的情意,派他们前去救济屯布儿。
想要守住河南,必须守住义阳三关和南阳、新野,守住伏牛山和大别山构成的这道天险,把西军堵在湖北。
孙可望只要光复北京,就能压过汪克凡光复南京的大功,永王朱慈焕回到紫禁城后,西军的正统职位再没法撼动,孙可望和李定国哪怕本来没有这个筹算,但是俄然看到机遇就在面前,谁敢包管他们不动心?
“李定国这厮,如何俄然变得短长了呢?”孔有德也晓得清军和西军这类联盟干系靠不住,事前并非没有防备,派兵出征的时候就一再叮嘱带兵将领,除了楚军以外,也要谨慎西军俄然翻脸,但是李定国一脱手就把清军打得落花流水,几座城池一起丢了,又白白赔出来好几千人马,充分辩明李定国的军队并非设想中那么不堪。
“既然大师都不反对,那就这么定下来了。”多尔衮对他们的设法心知肚明,病体沉重不肯和他们多废话,干脆一锤定音,看到世人欲言又止的神采,又冷冷说道:“我只要一句话要提示诸位,自古有南北对峙的,却没有偏安一隅的,我大清如果失了锐气,将来欲求偏安河北也不成得,会像南宋的大金国一样灭国的。”
太冒险了!
逐鹿中原啊,就问你怕不怕?
多尔衮用他的权势和声望赛过分歧定见,调遣谭泰的三万八旗兵,会同直隶等地兵马,从河南南下,赶往湖北。
那是北京啊!
说白了,就是大师平分湖北,一起进军江南,这就是多尔衮能够接管的底线。
战局至此,战役的重心逐步转到湖广。
焦琏的北伐第全军是小脑袋戴大帽子,名义上是一个军,实在只要一个师的兵力,但他到底是正牌的楚军,并且浅显人只晓得他是一个军,并不穷究他有多少兵力,堂堂的一个军竟然被张勇和赵良栋击败,极大的鼓励的八旗后辈的信心和士气,张勇和赵良栋也是以被称为一时名将,遭到满清的大力嘉奖。
更要命的是,这一仗不但越打越大,前程叵测,多尔衮现在还筹办调直隶的兵马参战,把最后一点看家底的成本都押上去了,将来胜负如何先不去说,万一首鼠两端的吴三桂反戈一击,或者山西、山东等地的抗清义军又死灰复燃,朝廷都有力弹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