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文官都是一脸迷惑,孟宝喜滋滋地向许秉中一拱手:“恭喜堂尊,我崇阳有救了,恭义营,或许真能胜了这一阵……”
在他想来,恭义营以少击多,终归不是数千水匪的敌手,出城迎战只是为了提振城中的士气。小胜一阵后便可及时转头,趁乱撤入城中,以免被人数占优的水匪包抄。
劈面却有无数长枪如林刺出,一道道血光迸现,惨叫接连不竭,水匪倒下了二三十人,剩下的再没了斗志,发声喊四下逃开。
各哨的旗手、什长充当排头兵,新兵们在战旗下顺次摆列。站在第一排的都是什长,由一什成一队,又由一队成一哨,摆布间距两臂,前后间距一臂,一哨新兵排成一个方阵,四哨新兵又构成一个田字型的风雅阵,弓箭手、火铳手游弋其间,汪克凡、汪晟、谭啸和周国栋等四名哨官率亲兵居中坐镇。
用口令共同鼓点节拍,是近代阅兵典礼中常用的手腕,结果极佳。长枪方阵缓缓挪动,几近没有疏松变形,法度整齐齐截,固然只要几百人,却模糊有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恭义营整队结束,立即对水匪建议了打击。
“呜,呜,呜……”水匪阵中也是号角连连,杜龙王正在集结后队人马,想要赶来援助。
恭义营布阵之快,阵型之严整,都大大出乎他的料想。这长枪阵摆列开了,森森然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,让人想起了捕猎中的猛兽,沉默温馨,却充满了伤害的气味。
参军今后,京良成了汪克凡的随身亲兵,很快适应了充满活力的军旅糊口。千军万马跟动手中的鼓槌而动,这类感受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高傲,真想让家人来看看本身神情的模样……
“一二,一二……”京良口中小声地自言自语,数着汪克凡教的拍子,鼓声铿锵,节拍光鲜,保持着恭义营进步的队形。
恭义营转眼到了跟前,那团牌手踉踉跄跄爬起来想跑,却刹时被淹没在长枪阵中。“噗,噗”,他的背上连中两枪,一头栽倒不再转动,新兵们从尸身旁踏步走过,像一柄利刃般切入了水匪的阵营。
恭义营,长枪阵,在水匪阵中直驱向前,所到之处势如破竹,所向披靡,离水匪前队将旗越来越近。
“立定――!举盾――!”
“破阵了!破阵了!”
水匪前队主将连连怒喝,拔刀砍翻几名溃卒,才镇住了慌乱的部下。号角声变得非常凄厉,水匪们重新集分解队,前队主将催动将旗,带领两千名水匪一起涌了上来,把恭义营裹在了当中。
最后一名新兵出城以后,守门士卒立即关上城门,劈面的水匪仍在大喊小叫,却一时不敢冲上来。比拟之下,恭义营这边要温馨很多,除了队官、什长不竭喊出简练的口令,新兵们全都一言不发,只要长枪在肩,如林般斜指天空,点点枪尖上闪动着寒光。
长枪阵持续向前,水匪的阵型被劈成了两半。
“举枪――!”数百支长枪一起平举,长枪阵变成了一只庞大的刺猬,每一个方向都有无数冰冷的长枪,沉默空中对嘶吼冲来的水匪。
为了节流体力,新兵的长枪都斜抗在右边肩上,临敌接阵才改成平端。左手前,右手后,前手低,背工高,数百支长枪俄然斜指敌阵,如同猛兽亮出了利爪。
“迎敌――!”除了前排士卒不动以外,新兵们一起转向朝外,左边朝左,右边朝右,后排的新兵直接向后转,面对长枪阵的火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