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好的很！去请太后，快去请太后！”田见秀也是咬牙切齿，冲动非常，喝道：“明天要以这恶贼的鲜血下酒，祭奠先帝在天之灵！”
是从鞑子那边泄漏出去的，田见秀点了点头。
当天早晨，汪克凡成了农夫军的座上客。
李自成被害以后，农夫军为了泄愤报仇，在湖广江西大开杀戒，杀光了几个县的团练乡勇，就是没有找到这个程九伯，十几万将士提起此人，都是悔恨非常。
“此人就是九宫山的程九伯，殛毙大顺永昌天子的凶手！”
“哎——，我郝摇旗也不是小肚鸡肠，他既然抓来了程九伯，之前的事情一笔取消！嗯，我再敬他三碗酒，算给他赔罪就是了！”
“天下人皆可投降满清，独占泽候却不能降！”
……
“浏阳十万雄师，要杀我易如反掌，何必急在一时！”汪克凡哈哈大笑，命人把五花大绑的程九伯推了上来：“我此来绝无歹意，奉上一份大礼略表寸心，如果各位对劲的话，我们再接着说话。”
“去，快去把小鼐子找来！”
……
唰的一声，他们面前俄然竖起了四十八柄长枪，一排十二柄，前后四排，整齐而麋集，冷酷而果断。郝摇旗的战马久经疆场，立即感到了两军对峙的杀气，喺溜溜一声人立而起，镇静不已。
“我杀了你这恶贼！”
“你就是郝摇旗么？身为大将却如此暴躁，今后如何带兵兵戈？”汪克凡绝望地摇点头，说道：“去把袁宗第叫出来，我有礼品给他。”
“汪守备的汛地在崇阳，到浏阳来做甚么？”田见秀的职位最高，居中发问。
众将哈哈大笑，化兵戈为财宝。
汪克凡盯着他的眼睛，好半天赋慎重的奉劝。
郝摇旗熟谙这条铁鞭，更熟谙这条铁鞭的仆人，袁宗第，擅使一条十二斤的竹节铁鞭。
“汪兄弟，你今曰劝我绝壁勒马，是个甚么事理？”田见秀的称呼也变了。
袁宗第赶紧劝道：“泽候稍慢，这姓汪的既然敢来，此中必有启事，还是听听他如何说。”
“礼品也飞不到天上去，老子先砍了你再说！”郝摇旗大怒，拔出斩马刀一挥手，部下亲兵各催坐骑，分两队呼啦啦雁翅排开，对恭义营兵士构成了半包抄。
“永忠，我欠他一小我情，不能杀他！”
说着话他一挥手，就要命众军乱箭齐发，当场射死这几十个明军，杀人灭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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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见秀叮咛一声，几名亲兵这才反应过来，打马扬鞭仓促而去。时候不长，远处门路上腾起一片烟尘，马蹄声滚滚而来，前面的是一水的年青小伙，前面还跟着十几个女兵，为首的恰是李自成的义子张鼐（读nai，这个字太偏了，我也是现查的，汗一个）。
“绵候，你做甚么？！”
汪克凡问了他姓名，抱拳道：“本来尊驾就是泽侯，巧了，我此次就是为了泽候而来。”
当高氏终究赶到后，祭奠李自成的典礼已经筹办好，全军将士齐齐带孝，请出李自成的灵位，高氏率众将慎重施礼拜祭，又刺出程九伯心头的热血调成血酒，先在灵位前洒了一碗，然后分给世人共饮……
“哪个是汪克凡？还不滚过来受死！”
他在崇阳城下打了个大败仗，早对汪克凡恨之入骨，明天这小子本身奉上门来，决不能再放过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