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转头再尝尝火铳。必然会更对劲的。”
“这个家伙太大了,身上不好带。”祁班孙看不上笨头笨脑的短柄火铳,拿起一支手弩研讨着。甘剩帮他装上弩箭。按动机括,只听笃的一声,锋利的弩箭射进柱子足有半寸,尾端还在不断地颤抖。
“方才传来动静,我大明官军已然攻入浙江,连克常山、江山两县,鞑子衡州府和处州府连连垂危……”祁鸿孙固然极力抬高声音,却难掩镇静之意。
“x他娘,这帮家伙刚才已经在吟反诗了,我要去衙门告密!”
一来二去,两边就吵了起来,幸亏大师都是斯文人,君子斗口不脱手,临时还没有老拳相向,祁氏兄弟和魏耕又及时出面,宣布诗会结束,冲突就没有进一步激化。
“诸事终有因果,本日不必与他们计算,今后走着瞧吧。”王庭转过身,向姚启圣问道:“熙止兄,你方才为何一向不说话?”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当真!你可不要哄我!”祁鸿孙猛地冲上去,一把紧紧抱住他,祁鸿孙身子肥胖,几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。
甘剩笑了笑,从笔筒里取了一支秃笔。反过来用笔杆蘸了些密写药水,在白纸上写写画画,然后再拿出另一瓶药水,在那张白纸上细心抹了一遍,垂垂显出一行笔迹。
甘剩讲的细心,魏耕和祁班孙听得当真,时候不知不觉地畴昔了,俄然有人在内里打门,咚咚咚声音短促。
“这个……,莫非是谎报军功?”
甘剩打量着魏耕,内心悄悄揣摩着,汪军门真是神通泛博,竟然能在浙江要地的绍兴找到这么多的抗清义士。
出了祁氏寓园,王命岳和陆求可仍然气恼不已,他们刚才和一群士子对骂,因为大节有亏,在辩论中始终处于下风,被对方骂得不轻。
“姚某劝诸位仁兄一句,寓园的事情先放在一边,祁氏兄弟和魏耕等人行迹诡异,最好不要和他们有甚么干系。这些日子嚒,尽管闭门读书,静观以待变,方为上策。”姚启圣抱一抱拳,回身自顾走掉了。
“大兄,如何回事?”祁班孙问。
“杀人最好还是用火铳,不管技艺多高。一枪就无能掉他。”魏耕拿起短柄火铳,为他们演示如何装弹,只是前院里正在开诗会。外人来的太多,现在不便利试射。
有人愁天然有人欢乐,另一半的士子都怜悯大明,回绝插手满清的科举,听申明军建议反攻,有些脾气外露的忍不住欢乐雀跃,对那些和满清让步的士子冷嘲热讽。
“鄙人由野生,见过名璧先生(魏耕字名壁)。-顶-点-小-说-”
太专业了!魏耕喃喃说道:“这才是兵戈,这才是谍战,我们之前的确是儿戏!”
魏耕接过一个圆筒状的金属物件,看大要的纹饰像是镇纸一类的东西,遵循甘剩的树模按动构造,只听啪嗒一声,前面俄然跳出一段锋利的刀刃,四寸多长,寒光闪动。
魏耕和祁班孙神采一变,赶紧起家收好东西,开门一起向外走去,甘剩也跟了上来。
“好短长!我等都是文弱墨客,拿着刀枪也打不过那些凶恶的鞑子兵,还是这手弩最合用。”这类强力手弩绝对属于管束兵器,平常很难获得,魏耕和祁班孙的眼睛都冒出镇静的光芒。
“名壁先生,奕喜,出大事了,前面已经乱套啦,快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