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,这支军队活力兴旺,和别的明军大不一样,就此白白就义了。
武昌府固然规复了安静,更大的搔乱却在湖广境内伸展开了。
跟着崇祯就义的动静传开,无数山贼水匪顺势而起,会党教民闻风呼应,从乱如归,湖广境内到处失火,各地州县纷繁垂危,崇阳就是此中之一。
堵胤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对汪克凡峻厉地说道:“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如此,但决不能杀良冒功,不然我二人也保不住你!”
士卒物质装船结束,汪克凡告别两位上官,带着众军登船解缆。
“理所当然嘛,莫非还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?”牛忠孝不疑有他,等闲把人财物大权下放。
“唉,我不是这个意义,云台也不是那种人……”
风萧萧兮江水寒,汪克凡只是出征剿匪,没有一去不复还的事理,堵胤锡和牛忠孝却面色沉重,仿佛送别荆轲的太子丹。
汪克凡拱手答道:“就教员放心,此等丧芥蒂狂之举,门生不敢为,不屑为,不肯为之!……门生是崇阳人,毫不能坐视崇阳落入贼手,两位大人多虑了。”
白旺是李自成留守“襄京”(襄阳)的大将,部下有七八万人马,崇祯驾崩以后,趁机对明军建议狠恶打击,接连攻占了荆州府和承天府。左良玉军心不稳,被杀得节节败退,得空顾及那些匪寇会党。
“云台,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如果黄道长成心刁难,你切莫强出头,万事有何军门做主!”牛忠孝说话更加直接,他顿时要去襄阳火线,对汪克凡这边鞭长莫及,恐怕他遭到黄澍的谗谄。
牛忠孝出的主张是明军中常见的推委体例,打不过仇敌就跑,然后想体例将功赎罪。
傍晚时分,武昌府长江船埠上排满了恭义营的新兵,汪克凡麾下四哨人马即将登船解缆,堵胤锡和牛忠孝特来送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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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当是一场磨练吧,云台勇于任事,姓格是极坚固的,应当能闯过这道关隘……”国事腐败至此,堵胤锡深动人才可贵,对汪克凡的希冀很高。
但是宋江这股水匪离武昌府太近,严峻威胁省会火线的安然,何腾蛟捉襟见肘之余,才会让汪克凡这几百人先去抵挡一阵。
正在此时,几辆大车隆隆进入船埠,来到世人身边停下,车上鼓鼓囊囊都是粮包,另有一车装满了弓箭火铳,押运军官取过一口银箱,送到了牛忠孝的面前。
“云台,派你去崇阳固然是何军门的将令,背后却恐怕有人拆台,别断念眼的和贼人冒死。”牛忠孝的神采更加丢脸,他固然是何腾蛟的亲信,在恭义营中却处于半架空的位置,汪克凡是他最得力的部下,就这么被派去送命,让他极其不满:“如果贼人攻城太紧,你就率部突围,只要能立下些军功,我在何军门面前保你无罪。”
奇特的是,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内里的伤害,汪克凡却仿佛全无发觉,毫不推让就接管了号令。
“协台不必多虑,我临行前拜见过黄道长,他说话挺和蔼的。”汪克凡不在乎地笑了笑:“黄道长身为巡按御史,总要遵循朝廷的法度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