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,你如果当初听我的,活动着去山东任职,还用明天这么作难么……”
一筹莫展!
暂管归暂管,实在却没有多少事情可管。
这些投降的满清官员都处于半赋闲的状况,有一种激烈的危急感,他们方才投效大明,现在可不是混日子的时候,俄然获得这个筹措粮饷的差事,一个个都磨拳擦掌,筹办好好卖一把力量,把这个差事办得漂标致亮的。
“嗯,你也是七尺爷们,事光临头就慌了手脚,怕甚么?!”吴夫人又骂了一通,才接着说道:“这个差事固然难办,却必然要办好,不然的话,你连面前这一关都过不了。至于将来会不会卸磨杀驴,实在也不要紧,只要找个替死鬼来办这件事,就万事大吉了。”
但是,这么做会留下极大的隐患,吴一品在宦海上打滚了十几年,一眼就看破了这背后的风险。常言道狡兔死喽啰烹,楚军让他们这些投降官员当恶人,比及赋税筹集够了,很能够卸磨杀驴,以布衣愤……到阿谁时候,该如何办?
一众降官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一起跪倒,纷繁矢语发誓,包管完成这个名誉艰巨的任务,为抗清大业进献一份微薄的力量。
降官们带着本身的目标任务,各自分开当涂,返回各个府县。
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这个时候不害他还能害谁?换个分量轻的,能替得了你么?”
太多了!
“是!是!”芜湖县丞连连称是,下认识的,脸上暴露一副狰狞神采。常言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,只要有楚军撑腰,采取一些狠恶的非常手腕,逼迫那些大户富商捐输军饷,应当能凑够这笔赋税。
效仿李闯,用非常手腕追赃助饷,当然能够解燃眉之急,当涂分摊的赋税固然比芜湖还要多,但是当涂是一座府城,城里的富商大户更多,随便抄上几家就能凑够这笔钱。
投降官员们相互看了看,都有些躁动不安,芜湖县丞(代理县令)乍起胆量,向程问施礼说道:“鞑子常日里剥削得紧,年火线才收过岁赋,年后又加征了一次南饷,费事百姓已是家徒四壁,如果再次加征这么大的一笔赋税,恐怕会激起民变……”
听吴一品说完来龙去脉,吴夫人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。
不就是筹措赋税军饷嘛,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。从古至今,两邦交兵的时候都是如许,只要占据了仇敌的地盘,起都城要大肆搜刮一番,然后再渐渐规复普通的次序。楚军通过官府的行政手腕来筹集赋税,比起满清纵兵烧杀劫掠。已经和顺的太多了。
程问冷冷地打断了他:“我刚才说过了,有钱者出钱,有力者着力,还不明白么?”
长叹短叹!
程问点了点头,对世人鼓励一番,然后宣布散会。
“砰!砰!砰!”
投降官员们一开端也想到了。楚军交代的这个差事不会太简朴,但清单上的数量还是远远超越他们的心机预期……实在太多了。像芜湖全县不到二十万人丁,采取浅显的行政手腕,必定没法筹到这么多的赋税。
明天为情势所迫,他在程问面前拍胸脯立下军令状,实在内心一点底都没有,不晓得如何凑齐这么一大笔的赋税物质。
程问居中而坐。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除了军饷以外,粮食、牲口、车辆、船只、工匠、长夫徭役、衣帽鞋袜、菜蔬肉品,乃至于油盐酱醋等等,凡是雄师所需,我都开了一个明细票据,这就发给诸位,每个府县该分摊多少一目了然,只要照着筹办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