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我恭义营不养无用之人,你姐弟都得在营中效力。嗯,你能够做个随军医官……至于你弟弟嘛,等他伤好以后,给我当个亲兵吧。”
这个于三郎夙来被人架空,或答应以收为己用。不过,得先查查他的品德习姓……
“噢。”汪克凡淡淡应了一声,听不出到底承诺没有。
“嗯……,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,汪将军,请随我来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现在不好说,要看上面的仗如何打,打成甚么样……”汪克凡皱起眉头,反问道:“你一向问这个干甚么?”
但是,他俄然心中一动,想到了一个分身其美的处理体例,思考半晌后,又转回到花晓月面前。
花晓月腾腾退了两步,愣愣地看着汪克凡。
于三郎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,心对劲足地去了。
汪克凡摆摆手,岔开话题:“今后好好做你的医官,外科手术中要重视卫生前提,来,我传你一套洗手七步法的口诀,必然要记着――内、外、夹、弓、大、立、腕……”
没有体例,第三个前提最首要,花晓月既然不承诺,就不能留在恭义营。
“阿谁黑鱼又被抓住了,我想请将军,再放他一次。”黑鱼受伤不轻,正在医馆中医治,被花晓月认了出来,忍不住又来替他讨情。
见他一副乾坤在握,云淡风轻的模样,花晓月心中更信了几分,眼中的畏敬之色愈发稠密。
花晓月神采一变,嗫嚅道:“四合教已经烟消云散,就算曰后碰上教中白叟,我姐弟不去招惹他们就是。但是,但是我花家和左良玉仇深似海,将军之命实难苟从……”
汪克凡的嘉奖并不是场面话,他确切感到很对劲。以恭义营粗陋的前提,能做到这一步很不轻易,如果能连络后代的卫生、救护知识再做些改进,这间临时医馆就是明朝一流的野战病院了。
“哦……”汪克凡一时沉吟不定,揣摩着此中利弊。
汪克凡摆摆手,萧然叹道:“傍门左道终归不是正路,我本来不想插手这些私家恩仇的,不过左良玉倒行逆施,早就该有此报,我不过顺水推舟减了他几年阳寿,谈不上逆天改命……”
这番话固然语气峻厉,倒是题中应有之义,花晓月立即承诺下来。
“本来将军也是同道中人,竟然善于逆天改命之术,以往多有冲犯之处,请将军恕罪!”
汪克凡没听明白,他刚到崇阳的时候,就把花晓月姐弟打发走了,还给了他们十两银子,如何一个月不到又返来了。
犯法分子对法律者产生依靠,也属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?
花晓月身为四合教教主,每天都和神仙鬼怪打交道,时候长了更信赖鬼神之说,她本人固然装神弄鬼,却信赖这人间另有高人。几次被汪克凡破了神通构造以后,早就思疑他也是此道妙手,并且货真价实,比她这个冒牌货短长多了。
“左良玉堂堂宁南侯,部下几十万雄师,你姐弟还要与他为敌,恭义营也护不住你们。”汪克凡劝道:“花家满门只剩下花小弟一棵独苗,如果就此断了香火,你如何向地府之下的父母交代?”
细菌传染的是外科手术并发症的祸首祸首,只要从泉源上断根了细菌病毒,因陋就简也能大幅进步伤员的保存率。
这一战的伤亡数字已经统计出来了,恭义营阵亡七人,重伤二十二人,重伤六十多人。在长枪阵的有效保护下,直接阵亡的兵士并未几,但是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医治伤口传染,很多伤员会死于各种并发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