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，牧公老夫少妻，公然怕老婆怕的短长。嗯，为何不见尊夫人地点？”马国柱左顾右盼，没看到哪个女子像柳如是。
……
“本官一时失策，让牧公受了委曲。明天就是特地来赔罪的。这个案子连摄政王（多尔衮）都轰动了，本官吃了老迈挂落，还请牧公千万放我一马，不要再活力喽……”马国柱对钱谦益很客气，钱谦益号牧斋，他以牧公相称，以本官自称。涓滴没有摆一省总督的架子。当然话说来了，钱谦益现在固然没了官身，但是身份职位还很高。一省总督在他面前也没有架子可摆。
马国柱和田雄坐定后，台上的伶人才接着唱戏。
马国柱这番话看似推心置腹。实在却暗含威胁和警告，又闲扯了几句后，终究抛出他的来意：“山西姜瓖举兵反叛，摄政王亲率雄师征缴，军务繁忙之余，对牧公仍非常体贴。传闻牧公和黄毓祺并无太深纠葛，摄政王深为欣喜，并叮嘱本官代为转告，朝廷对牧公还多有借势之处，南京、姑苏、杭州三地请任选一处将养，不日还要再次启用……”
秦淮风月，春*色不随亡国尽。
“唉，可惜啦！久闻河东君大名（柳如是自号河东君），却缘吝一面……”
这是变相的囚禁和监督，只是前提比较优厚，南京和苏杭都是好处所，你随便挑一个呆着，不准再到处乱跑。
前面的花架下，章正宸和姜采窃保私语。
“呵呵呵，牧公乃一代文宗，来往寒暄老是免不了，但是树大招风啊，总有些匪类宵小想要借牧公的名头勾惹民气。哼，黄毓祺不过是个狂生罢了，谋反被诛九族乃是理所当然。恰好把牧公扯了出去，幸亏皇上圣明才没有伤了我江南文气……”
“钱某一介罪臣，不敢当督抚如此宠遇。”钱谦益矜持地浅笑着，惜言如金，他在宦海中沉浮多年。三起三落。见惯了各种大场面，马国柱轻飘飘的几句话不成能打动他。
（各位书友都是阅片无数的达人，必定都看过《肉蒲团》系列，原著小说就是李渔的高文。）
柳敬亭善于说《水浒》，听一回要一两银子的高价，还得提早十几天下定，不然没有档期。李渔则是个高产作家，善于写小说，写脚本，本身构造了一个梨园子，每次演出都场场爆满。南都城里的达官朱紫和富商大户每逢办堂会，都要把他们两个请去演出，这场堂会才算办得够层次。
当年多铎率清军南下，南京不战而降，得以苟全。几年畴昔，这座都会还是一样的热烈和繁华，当初的秦淮八艳和名流风骚固然已随雨打风吹去，新一代的“才子才子”又冒了出来……小八艳，新金陵十二钗，个个艳名远播，拖着辫子的名流无不趋之若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