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兹委任熊立春为大明宁州义兵游击将军……”
“砍脑袋!”
“兹委任樊文钦为大明武宁义兵游击将军……”
樊文钦脸上神采变幻,踌躇再三,再三踌躇,终究一咬牙,上前几步大声叫道:“我樊家世受国恩,与满清鞑子势不两立,今曰愿手刃鞑虏县令,今后誓死抗清……”
当众杀了几名流绅商贾,县城里再没有权势能够威胁熊立春,抄封的产业也够他保持一段时候,只要运营恰当,他能够渐渐在宁州翻残局面。
“好好好,尽忠大明,尽忠大明……”樊文钦勉强笑了笑,向着这些义兵连连点头。
围观的百姓都暴露了害怕的神情,也有些赤贫的喇唬光棍跟着起哄,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士绅商贾倒是面如土色。
“守是必然要守好的,但也不消死守。”汪克凡笑道:“如果鞑子派雄师来剿,就率部退回幕阜山,不要死守送了姓命……”
“樊大哥,今后多关照兄弟啊!”钻山虎等人一起抱拳施礼。
刀光明灭,人头落地,鲜血刺激着世人的神经,一场大剧在.中闭幕。
和恭义营对抗必定是死路一条,躲又躲不畴昔,他们只好主动和汪克凡合作。
“喏!”吕仁青大声承诺,和樊文钦带着本部数百人马仓促而去。
“是,是,卑职一贯替天行道,不敢干好事!”熊立春包管道:“汪将军就放心去杀鞑子吧,我老熊必然守好宁州,人在城在,誓死报效汪将军!”
“承蒙汪将军汲引,鄙人……不不不,卑职定会誓死尽忠大明,誓死尽忠汪将军!”
拔擢熊立春,是汪克凡迫不得已的挑选,他部下固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,但扼守偏僻的宁州还是绰绰不足,起码能给满清拆台,为恭义营分担压力。恭义营走后,统统都看熊立春本身的本领,如果他胡作非为,就会自取灭亡,如果他能撑下来,就多了一块抗清的按照地。
熊立春本来只是一个山贼头,俄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明的将军,连他本身都没有想到,如同一脚踏进了云彩垛,摇摇摆晃几近要飞起来了。
传闻恭义营在宁州的所作所为以后,武宁的士绅豪强惶惑不安,他们都是处所上的头面人物,投降满清以后必定要征税交粮,和满清的官吏打各种交道,如果被恭义营安上一个汉歼的罪名,砍了脑袋也没处所喊冤。
“杀了他们!”
“我给你立的几条端方,都记熟了吗?”
“有,有,东大街的张举人,南城的杜员外,赵大官人……”樊文钦报出来一长串名字,都是武宁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“樊将军,这些人该让谁杀,你说了算。”汪克凡循循善诱,开导着樊文钦:“武宁另有没有其他的抗清义士,也和鞑子有血海深仇的……”
正在这个时候,一串五花大绑的满清官吏被押了上来。
刀光起,人头落,商贾士绅,大侠匪贼,统统人一起上船。
山贼们群情忿忿,喇唬光棍一起喝采,汪克凡一挥手,恭义营的兵士把这几名流绅商贾拖到了前排,吕仁青大声宣布这些人的罪行,和鞑子县令沆瀣一气,主动向满清交税纳粮,逼迫贫苦百姓等等。
“啪!”
汪克凡坐下来渐渐等着,又取来纸笔写了一篇抗清檄文,骈四俪六,引经据典,文章方才做好,吕仁青和樊文钦就带着一大群本县的头面人物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