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这个,本府比来头皮痒,正想清爽一下……”
世人都是迷惑不解,满清“王师”为甚么要打着明军的灯号?
章旷是他手里的一个首要筹马,进能够向满清邀功请赏,退能够与何腾蛟还价还价,奇货可居,如何能和黑运昌、安景炎等人分享……
恭义营的兵士拎着黑马二人就走,他们两个都是奋力挣扎,黑运昌满口污言秽语,破口痛骂,马蛟麟倒是心有不甘。
早就筹办好的鼓乐一起奏响,敲锣打鼓,热烈非常,再加上早就筹办好的彩旗仪仗,立即营建出一片欢乐平和的氛围。马、黑、安等文武官员深深俯**去,五体投地,长跪不起。
“哪个是马蛟麟?哪个又是黑运昌?”仿佛是祖可法在发问。
“如许吧,七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先剃头,然后一起去驱逐大清兵,其他的官兵等在岳州府,这几天时候也够剃头了……”马蛟麟很有急智,出了个好主张。
何腾蛟带领十万雄师逃回长沙后,久久不见清军南下进犯,就派章旷来岳州火线督办军务,却被马蛟麟扣了下来,囚禁在虎帐中。
如何回事?
“不当,章察看脾气拗,如果强剃了他的头,必定要死要活的寻短见,万一再冲撞了博尔辉大人,反倒不美。”马蛟麟一口回绝。
汪克凡笑了笑,没有理睬他们,却敌部下的士卒说道:“把他们两个押下去砍了!”
“好,好,好,老安是个痛快人!”黑运昌伸出大手,在安景炎的瘦肩膀上啪啪拍了两下,把他拍的一栽歪,又兴趣勃勃地对马蛟麟说道:“对了,把章歪脖子的头也剃了吧,送到博尔辉章京面前,必定能讨个彩头!”
他口中的章歪脖子,就是监军道章旷。
汪克凡摆摆手,跳下战马,向安景炎走去。
既然顶头下属都不怕丢脸,其他的文武官员当然有样学样,像是筹办下河摸鱼一样,也都脱下官服换上短装……
“甚么?忘了甚么大事?!”马蛟麟和安景炎都被吓了一跳。.
如何把这件大事给忘了!
“……”
统统岳州文武官员如遭雷击,张口结舌楞在了那边。
又有探马来报,这支雄师打的是明军的红旗,将士的盔甲服色也驳杂不已,既有清军的也有明军的,吓得标兵不敢上前查问。
这支人马必定是清军,绝对不是汪克凡的明军!
“他娘的,这一时半会的,去哪找这么多剃头徒弟?”黑运昌大摇其头:“如果能剃秃顶就好了,那猪尾巴不好搞呀!”
黑运昌一声提示,马蛟麟和安景炎都是恍然大悟……剃头,向清军投降必须剃头,以表示归顺的诚意,所谓“款项鼠尾,乃新朝之雅政,峨冠博带,实亡国之黑钱。”满清主子对此要求非常严格,毫无筹议的余地。
马蛟麟长叹一口气,这标兵固然说的不清不楚,但大抵都对上了。巴雅喇龙旗,是白甲兵的营旗,就是博尔辉本人的灯号,祖可法是绿营名将,在前军开道也理所当然,何况天下除了八旗劲旅,谁另有那么多的马队?
他们几个运营“临阵叛逆”,实在就是叛变投敌,岳州府的军心民气都不稳,如果有甚么**作不当,一旦闹出兵变的大乱子,他们不但捞不着繁华繁华,反而会粉身碎骨,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博尔辉呢?”马蛟麟没法了解,还抱着最后一丝但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