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只要把雷德复抓返来,立即就把握了确实的证据,金声桓想赖也赖不掉!”董学成意气洋洋,仿佛已经看到金声桓跪在面前告饶,把金山银山双手奉上。
“主子交代下来的事情,主子自当经心极力!”毛三心中一喜,十两银子固然未几,倒是对本身事情的必定,镇静之下,又表功道:“陈尚文刚进南昌府,就被我的人盯上了,但主子早就交代过,对这些家伙要放长线钓大鱼,以是才没有轰动他们。多亏主子爷神机奇谋,这个陈尚文公然又跑到金帅那边去了,看他们这么火急的模样,必定在暗害甚么大事!”
“扮和尚?这体例也太低劣了些,雷德复摆了然要去南边啊。”章于天一皱眉头,南边就是南明,因为满清推行剃发令,只要和尚的发型才气安然穿行明清之间。
间谍战役智斗勇,查案的过程中常常会碰到线索间断的环境,陈尚文的案子却完整分歧,他固然行迹诡异,也在谨慎粉饰,但相干的线索一向没有掐断,仿佛成心留在那边等人来查。
留在这里的帮手迎了上来。通报这段时候的环境,陈尚文走了以后,何记杂货铺大要上统统如常,但有两个行迹可疑的陌生人进了铺子,被立即请进后堂,到现在还没有出来。
“做的不错,去账房支十两银子看赏。”这么快就查清了对方的秘闻,董学成非常对劲,大手一挥,慷慨犒赏。
卖力调查此案的是属吏毛三,本来是个不入流的九品小官,因为担负巡按御史衙门的间谍头子,又跟着董学成插手了汉军旗,以是在宦海上比普通的七品官还威风,以心狠手辣著称,但在正牌主子董学成面前,却显得灵巧而和顺。
“奉告临江府的蔺光元,此事件求万全,毫不成泄漏风声,派去的兵马最好扮成山贼强盗,除了雷德复以外,其他的侍从保护也不能走脱一个,如果把差事办差了,本抚定严惩不贷!”章于天又叮嘱道:“另有,既然去抓雷德复,南昌城里就不要盯着太紧了,免得打草惊蛇……”
“这个陈尚文也算有些来源,他不但是本年年初的伪明进士,并且是汪克凡的亲信,担负过宁州县令,家里还是广州驰名的海商,在伪明朝廷里很有门路。陈尚文前些日子方才来过一次南昌府,在金声桓府中逗留了半日……”
这实在是一个馊主张,董学成却没有看出此中的隐患:“那好,我这就派快马前去临江府,必然赶在雷德复的前面截住他!”
金声桓传闻雷德复被抓后,在第一时候策动兵变,竖起了反清义旗,并派兵节制了南昌城,将章于天和董学成活捉。
如何办?金声桓手握重兵,如果真的反清归明,江西境内无人能制得住他,章于天和董学成都有性命之忧。
雷德复是金声桓的幕僚之一,这两天称病呆在家里,一向没有去金声桓的帅府,才从毛三的视野里滑了畴昔,但颠末细心调查才发明,雷德复这两天行迹诡异,和另一个频繁进入帅府的人多次打仗……
“毛头儿,您不感觉有些古怪吗?”帮手问道。
“主子爷高见!”毛三一惊一乍,叫道:“差点被他晃了畴昔。我这就去安排!”
这里是监督何记杂货铺的暗桩,陈尚文进城以后,唯独只来了这里。毛三当然不会忽视粗心,刚才在董学成面前装傻,不过是凑趣藏拙罢了,不然岂不是显得比主子还高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