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监督何记杂货铺的暗桩,陈尚文进城以后,唯独只来了这里。毛三当然不会忽视粗心,刚才在董学成面前装傻,不过是凑趣藏拙罢了,不然岂不是显得比主子还高超?
如何办?金声桓手握重兵,如果真的反清归明,江西境内无人能制得住他,章于天和董学成都有性命之忧。
不但他慌了手脚,章于天也没有甚么好体例,报酬刀俎,我为鱼肉,他们两个所依仗的,不过是清廷给他们的这身官皮,如果金声桓真的盘算主张造反,这身官皮就没有任何用处,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。
卖力调查此案的是属吏毛三,本来是个不入流的九品小官,因为担负巡按御史衙门的间谍头子,又跟着董学成插手了汉军旗,以是在宦海上比普通的七品官还威风,以心狠手辣著称,但在正牌主子董学成面前,却显得灵巧而和顺。
“主子爷高见!”毛三一惊一乍,叫道:“差点被他晃了畴昔。我这就去安排!”
“其他的处所都没去,只在城南的何记杂货铺里买了些东西,然后就去了帅府。”
“哼,金声桓堂堂江西总兵,帅府里甚么没有?陈尚文巴巴地跑去买东西。这件事如何都透着蹊跷。”董学成叮咛道:“给我把何记杂货铺盯紧了,这或许是南蛮的一处暗桩,陈尚文迟早还得和他们联络。”
留在这里的帮手迎了上来。通报这段时候的环境,陈尚文走了以后,何记杂货铺大要上统统如常,但有两个行迹可疑的陌生人进了铺子,被立即请进后堂,到现在还没有出来。
这实在是一个馊主张,董学成却没有看出此中的隐患:“那好,我这就派快马前去临江府,必然赶在雷德复的前面截住他!”
冲破口还是从何记杂货铺这边翻开的,那两个陌生人这天早晨终究分开,悄悄前去雷德复的家中。
“主子交代下来的事情,主子自当经心极力!”毛三心中一喜,十两银子固然未几,倒是对本身事情的必定,镇静之下,又表功道:“陈尚文刚进南昌府,就被我的人盯上了,但主子早就交代过,对这些家伙要放长线钓大鱼,以是才没有轰动他们。多亏主子爷神机奇谋,这个陈尚文公然又跑到金帅那边去了,看他们这么火急的模样,必定在暗害甚么大事!”
他没有想到的是,金声桓派雷德复出使的时候,暗中还派了别的一组人跟在前面,雷德复被抓以后,他们没有轻举妄动,而是查清了仇敌的来源,及时向金声桓陈述。
董学成为官多年,对这类初级马屁已经不感冒了,问道:“陈尚文进城以后,还去过甚么处所?”
“扮和尚?这体例也太低劣了些,雷德复摆了然要去南边啊。”章于天一皱眉头,南边就是南明,因为满清推行剃发令,只要和尚的发型才气安然穿行明清之间。
周到监督了一天一夜,金声桓的帅府却没有任何动静,章于天和董学成持续催问了几次,给毛三形成了很大的压力,幸亏到了第二天早晨,如同柳暗花明,案情俄然有了严峻停顿。
当初清军进占江西的时候,洪承畴从南直隶调来江宁绿营声援,此中高进库所部被恭义营毁灭了吉安府,另一支五千人马则驻守在临江府。江宁绿营忠于满清,不归金声桓调遣,是章于天独一能够借势的武装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