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榭蕴沉默垂眸,神采庞大难断。
梁榭蕴裹挟千钧之力,忿忿然回身。清眸深沉,任由短刀分裂衣衫脊肉。
梁榭蕴竭尽尽力奔驰,踏实的脚步却不从人愿。足下长枝猛绊,脚踝旋即一崴,幸得紧实有力的大掌托住,才未跌落地。胡蝶脊背血痕累累,模糊作痛。
本来他早已行动自如!
莨菪,别名天仙子,一年或两年生草本植物。全株有毒,误食可导致吞咽困难,面色潮红,极易令人产生幻觉。
“擒龙,疼......”
方丈肃纪正清后,他迫不及待前去瀛洲。怎奈一园地动、泥石流攻击、以及突如其来的飓风......三场天然灾害,再次隔绝了他的脚步。
“你对她......做了甚么?”
“撤掉统统找寻蕴儿之人,孤会护她全面!”
梁榭蕴清眸流转半晌,唇瓣微勾。烛火光彩低昏氤氲,映照瓷白如玉的娇容,光彩灼人。反向而对的两张面庞,此时近在天涯。
力战狄考虑前,他曾呈现在她面前,亲身揭下人皮面具——骤现俊美结实的表面。身躯刚毅矗立,气质浑然,不怒自威。此持身正立之男人,确为小公主顾虑多年之人。
她沉声冷呵,湿漉漉的素手攥紧倩蓝色清秀缎衣。短柄灯烛闪着烟青色的火焰,火光芒泽,洒落薄弱孤孑的纤躯上,更衬其凄寂落寞。
梁榭蕴蓦地松开双手,裙摆褶皱。轻容缓缓勾起一抹凄楚之笑,孱羸身子髣髴一折就断的芦苇,神采哀殇反问他:“事到现在,你仍想瞒我到何时?”
齐擒龙心头一震,大要上仍然保持不动声色的面孔,轻描淡写转移话题:“逝者如此,可公主殿下言下之意,难不成要与我一同回想拜别五年的点点滴滴?”
她极力咬唇禁止,却是以他所密意低喃之语而通盘崩溃,泣不成声。
忽地,胡蝶背抵上一坚固锋利的短刀。
齐擒龙气定神闲半掀了抹眼角,轻呼了口气,状似漫不经心道了句:“若我能独立重生,怎敢费事公主殿下?”
梁榭蕴眸色安静如水,持立的身形岿然未动:“蜀地这几日还真是热烈,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。堂堂方丈国君与王后,还真是心有灵犀!”
刀尖没了半角,刺痛入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