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舞毕,掌声雷动。
季梵音强忍几近破功的唇角,不疾不徐打断二人的对话:“王上,不知可否容梵音叨念几句?”
季梵音牵着梁弯弯,不疾不徐走到梁榭潇身边,比肩而立。四目默契相对,有甚么东西正从二人的眸中挥发。
“是又如何?”
世人再次惊蛰。
如凝脂般的双颊落下温热一吻,她的心刹时软成一片。
“不是不是不是......”
梁榭晗攥撑了下红靺鞨镶嵌的龙椅扶手,满眼尽是无法之色:“大哥,你是绪难自发,而二弟我倒是要罪上加罪持续受此王位桎梏……”
还差三个月。
“哦?此事当真?”
“王后娘娘,”梁榭潇朝苏幕遮点头,瞳人通俗,面上波澜不惊,“本日摆下的贺宴,臣弟已领。烦请娘娘奉告众臣,王上另有他事与臣弟等人相商,不便候留。他日,臣弟定会在潇王府设席接待众位大臣。”
“李宝玉,谁准予你如此啰嗦多言?”
“君儿伤寒未愈,青荇又接连几日不眠不休,臣兄实在放心不下,故以先行辞职……”
梁榭埁闻言,心口蓦地一震,下认识看向梁榭晗:“上古令牌曾丢失?”
“当年之战,参与之人皆避而不谈此中细节,并非因触及心中之伤……”季梵音咬住下唇,强忍模糊作痛的后颈,娓娓相道,“而是连累三国之存系,不得已而将它烂于腹中,长埋地下。”
当年云逸大闹瀛洲王宫,梁榭潇将王位禅让之时,同时交予神御之龙的令牌。
“嗯?”
“那也不可!”
垂眸单独深思好久,梁榭晗终是不解开口:“此时与三弟接任帝位有何联络?”
暮气沉沉的寝殿,愈发阴翳冷寒。
季梵音勾唇,俯身亲了她一口,眼眸淌出满满的惭愧之色:“也感谢你,情愿重新接管缺席了五年的母亲。”
将统统尽收眼底的季梵音,清眸含满笑意,径直端起一盘桂花糕:“吃吧。”
“所幸,梵音安然无恙返来了。”
她沾酒即醉之事,想必已人尽皆知。
提及墨离先王梁帝俊,身为人子的梁榭晗神采一敛,长躯正身,收起落拓不羁之态,眉端肃严:“梵音是指……”
“无需多礼,到音姨这儿来。”
“红绡姨姨莫哭,”柔滑细白的小手掌捻起季梵音的绵软丝帕,悄悄擦干热泪感化双颊的秀容,轻声细语安抚,“母亲同你打趣,勿当真。”
老神仙之话,言犹在耳。
这时,腹部忽地微颤了几下,如同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。
“不是曾,是已丢失多年。”
“诸位请稍安勿躁,待梵音细细道来,”季梵音淡若东风一笑,四周的琉璃珠盏都不自发暗了半分,“恕梵音大胆,敢问王上,神御之龙的令牌是如何丢失的?”
“梵音能尽言的,便是……”她抿了抿唇,翕合的唇瓣轻启,安然相告,“先王口中的宝藏即为第四块上古令牌——南禺之凰!”
苏幕遮骇怪半晌,旋即莞尔一笑:“莫不是梵音有了此宝藏的最新线索?”
中计了!
双膝触地的顷刻,泪落如珠散。
红绡抬眸,早已涕泪纵横。
此事一出,髣髴连带反应般,大臣纷繁争相敬酒,庆祝他们伉俪历经艰苦终得团聚。
季梵音揉了揉梁弯弯的后脑勺,母女二人对视一眼,心有灵犀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