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令推车进步。二人自思我等本是臣下之臣,如何敢抗公主言语,只得把军士喝开,放她畴昔。
高行周少年性气,未及深通韬略,因此中知远之谋欤!
才去不上五六里,只见背后慕容迁、朱弘昭赶到。梁刚、伍亮把却才言语说了一遍,慕容迁、朱弘昭二将曰:“你放差了!我二人奉朝廷旨意,特来追捉她。”四将合兵一处赶来。
却说高行周探知敬瑭之兵至近,遂拔二寨之兵齐起,列于武陵山下。敬瑭之兵出马,漫山塞野,金鼓喧天,两阵对圆。
高行周引郝守敬并副将李超出马,立于阵前,眺望对阵中,拥出一队红旗,于中两员大将,银盔银甲,骏马红袍,左边赵莹,持开山月斧;右手刘知远,手挺安汉刀。两匹马摆布驰骤,知远扬声痛骂曰:“高行周竖子,死限临头,尤敢拒敌天兵耶?”行周亦骂曰:“量汝敬瑭,乃匈奴鼠辈,你不过一牧马饿夫,如何擅敢反下三关,加兵于此,自送其死耶?”知远大怒,跃马轮刀,直取行周,行周挺枪来迎,二人战上五十余合,不分胜负。赵莹挺枪跃马,便来夹攻。行周败走,赵刘二将,杀入唐兵阵中,敬瑭与柴研,驱兵掩击,郝守敬跃马抢先,挥刀来迎,正遇敬瑭,未及一合,被敬瑭刺于马下。李超见刺死守敬,忿怒更加,跃马来迎,又被敬瑭枪挑落马。当日,敬瑭在阵,来往抵触,如入无人之境。敬瑭军马大至,杀得唐兵死者无算。
此时高行周折了二将,势孤力穷,落慌逃去。
张雄听得韩虎失手,寻一匹快马,跑上长安,进朝阳殿,望驾叩首奏曰:“三关反了,石敬瑭人马已到潼关!韩虎战死,抢了潼关,雄师随后即到长安!”帝闻奏大惊!问摆布文武官曰:“敬瑭反入长安,何故退之?”诸将皆沉默,忽一少年将军,突但是出曰:“臣愿领兵活擒敬瑭!”众闻之大惊。此人非别,乃高思继宗子高行周是也。废帝曰:“奈尔年幼,必得一人副之,方可前去。”忽又一将进曰:“臣愿同破石敬瑭!”众视之,乃绍陵人也,姓郝名守敬。废帝大喜,即点兵五万,命二将出师。就拜高行周为行兵总管,郝守敬为副总管,本日进兵。哨马回报:“敬瑭之兵,前队已到武陵下寨,行周亦催兵前到武陵,前后分作二寨。当日诸将谓石敬瑭曰:“唐朝遣高行周、郝守敬为将,扎住武陵界口,请室将出兵拒敌。”敬瑭怒曰:“量此乳臭孩子,岂能为将,与我交兵?”赵莹曰:“既废帝命孩子为将,某请擒之!”敬瑭曰:“汝可用心,为我擒来。”赵莹拜辞欲行。刘知远曰:“既赵前锋要去出阵,小将亦愿同业。”敬瑭许之。二将本日领兵进步不提。
赵莹出兵,护着公主与宫娥车马,齐上三关去讫。
公主怒曰:“汝二匹夫、果欲造反!朝廷未曾亏负于汝,石驸马是我夫主,扼守三关,我已奏过主上,还愿已毕,许我上三关见夫,又不是私奔,你两个于山僻去处,引着军马追至,意欲劫我财物耶?”梁刚、伍亮喏喏连声,口称:“不敢。请公主息怒,不干小将之事,乃是朝廷之命。”公主叱曰:“朝廷杀得你,偏我杀你不得!”把二将千匹夫,万匹夫,骂不开口。
却说公主加鞭纵辔,催趱而行。来到定嘉界口,瞥见背后尘头起处,众军报导:“追兵至矣!”宇文涣慌问公主曰:“追兵已至,如之何如?”公主曰:“众军先行,吾当断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