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蒙大帅不弃,末将愿竭力为之。”
张大帅想了想说道:“好!寡人封你为右军中郎将,明日你领五百军士随寡人进城筹饷。”
张齐元听着几次点着头。宋金德却无半点波澜,如果依着他,早就把这叛将推出去斩了,只是看到张大帅仿佛被这恭维之言深深打动了,是啊,张大帅是爱才的,如果说之前爱的是能征贯战、运筹帷幄的人才,现现在怕是只爱那些溜须拍马、投其所好的“人才”了。但宋金德还是不想这么等闲的放过这个杜恺,因而不怀美意的问道:“你说你才怀随、和?那你奉告大王,除了这叛降献首外,你另有甚么本事?”
这下世人才明白过来,两个贴身的小校赶快冲上前去,把张大帅扶了起来,只见张齐元前胸至大腿上的衣物已烫去大半,暴露着已经紫红的皮肤。本来,张大帅哭着,也不知想起了甚么过往,俄然就逼真了起来,不管不顾的就往灰烬里扑了畴昔,这才发明燃了一夜的焦炭,尚滚烫似火。可再想起家就难了,胸口另有衣物,双手却真真是皮肉,一地的火炭那里敢摸,可不给烫得大呼吗?可世人都还觉得是这张大帅哀痛过分呢。这不,惊魂不决的张齐元赶快止住了抽泣,嘴里几次唠叨着:“粗心了,粗心了!”
大津乾圣三十四年四月初四的凌晨,张大帅被部将们簇拥在中间,从明昌门了进城,贩子上空空荡荡,几无人声,但飞齐军前锋官却提早挨家挨户敲开了百姓的家门,是以,在进城的人马看来,都城百姓家家都开着门,门内偶尔有人行走的声响,但百姓们全都遁藏在门后夹缝里向外张望,不敢出声。唯有马蹄踏响青石板的声音在贩子上穿行着。全军遵循宋金德的号令,皆不着铁甲,穿白衣戴青帽,除了张大帅的亲随卫士外,其他兵士都不执快刀利刃,而是腰间栓着短棍,身上背着劲弓,马背上夹着两斛羽箭。
张齐元一想:“嗯,对,也有事理。”内心暗骂道:奶奶的,这当个天子还要这么费事,哪有疆场厮杀来得痛快!
“大帅可知这大兴城内遍是前朝的遗臣、勋贵,其家财万贯者不在少数,大帅何不取之以资军饷?”
待他气喘匀实了,宋金德忙一挥手,安公公从速猫腰跑上前去,站定后只见他高高端着大津朝的传国玉玺,对着面前跪着的张齐元扯着嗓子说着:“大行天子遣我告谕诸君:天数有变,神器更易,非人力所能改正也,朕在位三十有四载,遭天下荡覆,虽天意不断道统,然仰瞻天文,俯察民气,炎精之数既终,交运在乎张氏,张氏者,既树神武之绩,又曜明德之光,百姓伏心请命,信可知矣。夫大道之行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故唐尧不私于厥子,而名播于无穷,朕羡而慕焉,今愿追踵尧典,特命张氏,应受上帝之命,协皇极当中.......”
张齐元听到这,心中非常赞成,顿时就要开新朝定天下了,他最怕的就是部下这些出身流寇的将领们,还会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,畴昔帐中议兵,大师存亡与共,自是靠近最好。现在坐了朝堂,部下这帮粗人再没个端方,该管的不该管的,该说的不该说的,到时候在大殿上都给你冒莽撞失的抖出来,还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,本身的江山也坐不稳哪,还是这杜恺懂事,哪怕是行伍之人,读过书的一说话就是让人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