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道:“大丈夫光亮磊落,岂会做偷鸡摸狗之事?令牌既为王爷亲赐,打狗棒自也是贵帮彭长老所赠无疑。”俞双林怒道:“一派胡言!彭长老怎会与你同流合污?”
陆黔道:“身有内功……能够同是武林中人,能为小侄引见么?”帮主道:“好,你若当真识得,那也是再好不过,我们正愁没体例安设他。”
帮主道:“彭长老之死,但是你亲眼所见?”陆黔道:“恰是。小侄属昆仑门下,伴同师父、师伯与各大门派弟子在田野设伏,要打魔教一个措手不及,岂料竟是‘众不敌寡’,后又见到华山派两名师兄妹……”
随后沿街密查豪杰大会讯息,但因其连日驰驱,衣裳已磨损得破陋不堪,所遇路人皆或不屑一顾,或随便对付,直到中午还是一无所获,正感身心俱疲,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呼喊道:“天道运转,自有定命;代价公道,童叟无欺;如若不准,分文不取。”走近看清那是个身形肥胖的老者,身披吵嘴相间长袍,戴一顶乌纱软帽,说话时动摇手鼓,旁侧架了张白布罩的木桌,瞧来是个算命先生。
那老者叹道:“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,掐指算来,少侠要去乃是大凶之地,本以另取他途为上策。但你性子固执,是个不撞南墙不转头之人,不吃些亏毫不会自知改过,一定肯听老朽的劝。也罢,你就拿些财帛,待我来与你消灾。”
但丐帮中人吃的是残汤剩饭,端给他的也诸如此类,无何保养滋补,身子老是衰弱有力,恐怕到江湖上再遇劲敌,只得持续留在破屋内静养。他贵为一派掌门之尊,夙来只留意申明显赫的高人,于陆黔这般冷静无闻的后辈弟子自是不识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陆黔垂落双眉,故以哀声道:“彭长老已为帮殉身,死得惨不堪言,帮中兄弟全数遭难,凶手便是‘残煞星’暗夜殒。是以眼下我们共同的仇敌,乃是祭影魔教!”他慷慨陈词,那化子游移不定,低声向俞双林道:“俞长老,我们肃除妖邪,可也不能冤枉了好人,不如就带他去面见帮主。帮主明察秋毫,这小子是否扯谎,到时一问即知。”
那老者眯起双眼,打量着牌上斑纹,蓦地间面色大变,抬袖掩起双目道:“快收起来!你想肇事上身么?不,不,你的事我理不得了,但愿少侠自求多福!”陆黔劈手抓他背心,喝道:“危言耸听一番就想走么?不识好歹的东西!这不是偷的,也不是抢的,更不是不值钱的假货,怎就不能收了?”那老者还是唯唯诺诺,始终将双手掩在面前,仿佛连多看他一眼也是罪恶。
陆黔悄悄喜好,心道:“收伏了丐帮,便可培养为翅膀,于我又是一大助力。”方欲振臂高呼,屋中却传来几声压得极低的咳嗽,帮主微微蹙眉,道:“俞长老,你再拿些食品给他。”俞双林领命下去。帮主意陆黔面有扣问之色,淡淡一笑,道:“前些日子,帮中兄弟救回一人,似是刚与短长仇家比武,创损表里兼具,伤势委实不轻。幸亏本身有些内力修为,我们再给他运功疗伤,眼下已好很多了。”
俞双林沉吟半晌,他毕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,也担忧本身一时打动耽搁大事,号召道:“小子,你就随我们走一趟。”
这一番喧闹引来大量行人立足围观,陆黔当即收起厉色,抱拳行了个四方揖,朗声道:“众位父老乡亲,还请来评评这个事理,这故乡伙说替我化解灾劫,我身上虽没钱,却也不来赖他,用东西抵数,他不肯收,反诬我不给钱,就此放手不管了,哪有这等端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