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梢公得了好处,甚是殷勤殷勤,号召着都进舱房歇息。世人仍担忧事发俄然,商定留一人在舟上时候监督,其他临时保存体力,每二个时候调班一次。李亦杰却提出销魂泪之事与沈世韵无关,志愿代她的班,南宫雪又是不悦,楚梦琳好言相劝,才教她面色稍缓。如此这般,船行甚远,始终安静无事。
南宫雪抬眸向他瞧了半晌,温言道:“我睡不着,师兄,你且坐下陪我说说话好么?”这几日为沈世韵一事,南宫雪言谈之间颇多愤懑,此时语声却极是温和,李亦杰当真受宠若惊,忙在她身侧坐下,又脱下外套给她披上,道:“夜里风大,把稳别着凉了。”
楚梦琳从酒柜后缓缓站起,放轻脚步尾随在后,他二人一来本身修为不高,二来报仇心切,竟全未发觉。楚梦琳直跟着他们入得房内,冷眼瞧着二人走至榻边,这才右手按了剑柄,左手打个响指。二人全未推测身后竟伏得有人,大惊转头,楚梦琳微微嘲笑,拇指轻弹,长剑已自出鞘,她在半空中反手握住,一剑横削,瞬即分裂了二人咽喉。
龙老镖头惊道:“水路难道更加危急四伏么?”曹大人道:“不错,但此举正可达到出其不料之效,想沙盗不会料知。”崆峒掌门道:“曹大人说的不错,龙老镖头,听闻贵镖局运镖时有艘不亚于龙舟的大船,相烦借其一用。”龙老镖头知事已成定局,点头叹道:“也罢。”叮咛了镖师在渡口备船,一行人自赶驾镖车前去。
南宫雪道:“如此说来,他既意欲劫镖,也定会暗害龙老镖头。”李亦杰急道:“龙老镖头为人光亮磊落,威名赫赫,我对他一向是非常倾佩的。我们要留意销魂泪,却也要暗中庇护他白叟家才是。”楚梦琳嗤笑道:“我们都晓得你李大侠最喜行侠仗义,不管是沉香院如花似玉的女人,还是建业镖局名扬四海的总镖头,都普通的要庇护。”沈世韵面上一红,便在此时,马嘶声传来,先前那官兵已策马奔回。
楚梦琳现在方始瞧见那位曹大人,见他五官生得非常端方,约莫二十5、六年纪,虽是官府中人,却未着华服,只一袭青衫,倒似一名落拓的江湖侠客。龙老镖头已人至中年,身板却尚结实,举手投足的气势显出种不怒自威之感。崆峒掌门还是身穿粗布长袍,与另两人比拟则显得极不出众。
这一手一气呵成,煞是洁净利落,昆仑双侠哼也没哼一声,软软瘫倒。楚梦琳叹道:“你们如果肯循分守己些便没事,偏要来趟这浑水,须怪不得我。”话毕背起二人从窗口跃出,径至堆栈后的水井中,将尸身投了出来。这一夜却再偶然安睡,满心深思着那趟镖,只觉分外诡异。
李亦杰听得心下惶恐,这些事他也曾暗安闲心下想过,但终觉这是大逆不道之念,是以每当思虑稍稍触及,便忙以外物强自分神,而南宫雪却分解得这等透辟,叹道:“从小师父就常教诲我们,正便是正,邪便是邪,正邪势不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