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渡口,果见一大船泊在岸边。高大宽广,宏伟豪华,船上楼阁巍峨,船身精雕细镂,彩绘金饰,气象不凡。曹大人向那大船凝目半晌,嘲笑道:“龙老镖头家资薄弱,此言非虚,这船果是堪比圣上龙舟。”龙老镖头只道:“不敢当。”批示众镖师抬镖箱上船,那船上更是华贵,直如一座豪宅也似,李亦杰等见其上船转得几转,却看不出究竟将镖箱置于那边。
楚梦琳心下生疑,深思道:“瞧那牛鼻子神情,好似本就晓得他二人不会呈现普通。那是我亲手所杀,他怎地帮我保护起来啦?”
到得门阶下才知,建业镖局能成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镖行,实非徒有浮名,便是荆溪小镇开设的一家分局也毫不含混。但见那府邸制作得气度不凡,门前两尊石狮子举头耸峙,左边雄狮两前爪之间置一绣球,右边雌狮左前爪抚摩幼狮,尽显王者霸气。府前停着一辆镖车,车上载一黑漆镂金的大箱子。两侧各站稀有名镖师,观其穿着便知尽是镖局中的头面人物,技艺自必不俗,另一小方队乃是清兵打扮,站得极是划一。
到得近前,一跃上马,单膝跪隧道:“大人,部属遍寻二位侠士不到,这才想到了悦来堆栈,忙即前去,只是……”说到要紧处却俄然顿住,神采大是惶恐。曹大人急道:“只是甚么?快说!”那官兵道:“是,大人息怒,只是部属在二楼客房中只见到一滩血迹,二位侠士却还是影踪全无。”
南宫雪道:“我也不想通盘否定王谢朴重,只是这未免也太霸道了些。邪教之以是被称为邪,自是因为其先祖曾做过为人所不齿之事,但若一出世便身在邪教当中,又有何法可施?从没做过好事的邪教中人,倒反比假仁假义的朴重中人好些!”
崆峒掌门问道:“可见到华山派两个小贼尸首?”那官兵道:“未曾得见。”崆峒掌门浅笑道:“曹大人,我早说那二人无用,想是他们报仇不成,反给人家杀了。”语气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。曹大人怒道:“连个半死之人都对于不得,真是废料!”那官兵见曹大人气得面色乌青,还道是恼本身办事不力,忙一叠连声隧道:“小人该死。”
待得第二日中午将至,迷香药力逐步散去,楚梦琳忙将昨夜之事与大家说知,只略去本身杀人灭迹一节,又向李亦杰道:“他们此番送镖的目标地亦是摄政王府,当真可说是一举两得,既可趁机获得销魂泪,又不担搁你做护花使者。”她知若不说清此节,要李亦杰寒舍沉香院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儿,他定是决计不肯。为安他之心,又多此一举的向沈世韵问道:“如何,韵女人,你也没有定见吧?”虽是扣问,言语中透出的霸气却不由人答出一个“不”字。
那梢公得了好处,甚是殷勤殷勤,号召着都进舱房歇息。世人仍担忧事发俄然,商定留一人在舟上时候监督,其他临时保存体力,每二个时候调班一次。李亦杰却提出销魂泪之事与沈世韵无关,志愿代她的班,南宫雪又是不悦,楚梦琳好言相劝,才教她面色稍缓。如此这般,船行甚远,始终安静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