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几招,青队转动枪杆,连挽出几个枪花,随即罢手走到最前,后队也将刀剑等兵器矫饰一番,循次跟进。等众匪各归站位后,齐将枪尖在空中一拄,发一声喊,响彻山谷。
李亦杰死力忍耐,狠狠将他的手甩开,咬牙切齿的道:“这等无耻之言,亏你也能说得出口?本日若非朝廷降旨招安,单凭你辱我师妹,我就非要结健结实揍你一顿!”
陆黔嘲笑道:“这位皇宫里的李大帅看不起我们呢!众位兄弟,你们就来给他操演一段,让他见地见地彼苍寨的气力。都给我把稳些,别让都城来的高朋瞧扁了!”
李亦杰听到两边步队中都传来几声嗤笑,想到本身奉旨招安,本该是威风八面,现在却被一个匪贼头子指着鼻子痛骂,而他说得句句有理有据,偏又不易辩驳,真要给他逼到了谦让极限。保持着最后一分明智,正色道:“陆寨主,我还尊称你一声陆寨主!请你自重,你对我师妹有非分之想,不是甚么充足光彩给你长脸面的事。说这些话,你也不怕掉了身价?我是不是男人,不是由你说了算的。师妹确是冒犯门规,受些惩罚,原是理所该当,不消陆寨主主动援手,见义勇为!本日为乞降而来,我不想跟你吵架,已经是一忍再忍,请你也不要欺人太过,不然……”
陆黔道:“我对南宫师妹疼惜珍惜还来不及,怎会去欺辱她?反倒是你李大帅,疏忽雪儿对你的一片痴心,脑筋里只想着跟阿谁韵贵妃勾勾搭搭。她再如何标致,毕竟是天子的女人!你口口声声叫着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竟敢胆小包天,淫主之妻,秽乱宫廷?既然你不喜好雪儿,为何又不直接奉告她,还要将她兼并在你身边,吊着她的人,让她为你悲伤落泪、肝肠寸断?”
李亦杰生硬的笑笑,转入正题,道:“但陆兄可有想过,你待在太行山当你的清闲寨主,与朝廷为敌,似此终老,也不过是个名不正,言不顺的小小山大王,在后代史籍中亦难留善名,难道与陆兄寻求不符?”
陆黔笑得愈显奸猾,道:“此事说易不易,说难,却也不难。很简朴啊!只要李大帅把你阿谁标致的宝贝师妹送来太行山,给我做压寨夫人,有她每日在我枕边吹吹风,过得个三年五载,或许我还会考虑也说不定。”
李亦杰听他言语刻薄,句句调侃于己,强压肝火,还在力求筹议,道:“这并非出于小弟小我主张,实是万岁爷有旨,命我招安彼苍寨,归降者一概免罪。感觉壮志未酬的,可插手上三旗,由天子亲统,不肯为官的也不勉强,如果盘费不敷,朝廷自会供应银两。陆大寨主,这前提已开得非常刻薄,机不成失,别再执迷不悟,触怒天颜。我给你一个月的筹办时候,你要还当我李亦杰是朋友,就听我的奉劝,别教兄弟难堪。”
陆黔还没答话,他身边一名服饰华贵的独臂青年先跨前一步,冷喝道:“你在说甚么梦话?几句话就想告终彼苍寨?也不探听探听,这里是甚么处所!我们犯了哪一条罪恶,需求你来赦免?满清朝廷有甚么了不起?你觉得我彼苍寨真会在这太行山蛰居一世?待我方兵马齐备,马上出兵京师,把他们都赶回东北故乡去,到时大寨主就是天子,你们都得跪地祈求开恩。我劝你最好识些时务,早点奉迎着陆大寨主,将来还能留下条小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