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开口道:“李大帅,我彼苍寨几位不成材弟兄的粗浅把戏,可还勉强看得畴昔?”李亦杰已经看得目瞪口呆,众匪队形庄肃,竟连皇室的正宗八旗军都难以媲美。听陆黔问起,这才回过神来,鼓掌赞道:“彼苍寨能在武林独占鳌头,公然非是徒有浮名!”
李亦杰生硬的笑笑,转入正题,道:“但陆兄可有想过,你待在太行山当你的清闲寨主,与朝廷为敌,似此终老,也不过是个名不正,言不顺的小小山大王,在后代史籍中亦难留善名,难道与陆兄寻求不符?”
李亦杰面上霍然变色,陆黔道:“李大帅,你该能看得出,就算你不承诺本大王的要求,我们一样能够打击华山,救出雪儿,只不过到得当时,你就没资格再跟我谈前提了。好好想想,你感觉让雪儿跟着我,竟比她在华山委曲一辈子还不如?”
再过几招,青队转动枪杆,连挽出几个枪花,随即罢手走到最前,后队也将刀剑等兵器矫饰一番,循次跟进。等众匪各归站位后,齐将枪尖在空中一拄,发一声喊,响彻山谷。
这些事李亦杰只是道听途说,均未切身参与。陆黔经南宫雪看破后,到处与两人作对,当时本身对他恨极,但是时隔六年,他在吟雪宫中居住,心志消磨大半,除魔教刻骨深仇外,对于旧时的江湖恩仇早看得淡了。得知陆黔未死,确切是为他欢畅,又盼他历经灾害,性子得以窜改,开口道:“鄙人本日拜访你太行山,不为游山玩水,来意是何,想必陆大寨主内心也有个谱儿。我素知陆贤兄眼界宽广,一向以来,所神驰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……”陆黔浅笑道:“知我者,莫过于李兄也!”
众匪又是齐声承诺,手持长枪,排着一列纵队,向正中集合。法度规整,顿地清脆,没多大工夫,就将一块疏松方阵归为四四方方的步地。彼苍寨众匪依位阶着衣,服色各不不异,绿、黄、紫三阵分界格外光鲜。环抱广场走了半圈,长枪挺起,变招刺出,另有人以刀剑迎击,每一式都放慢了行动,好教外人看得清楚,同时口中呼喝不断。
陆黔笑得愈显奸猾,道:“此事说易不易,说难,却也不难。很简朴啊!只要李大帅把你阿谁标致的宝贝师妹送来太行山,给我做压寨夫人,有她每日在我枕边吹吹风,过得个三年五载,或许我还会考虑也说不定。”
陆黔还没答话,他身边一名服饰华贵的独臂青年先跨前一步,冷喝道:“你在说甚么梦话?几句话就想告终彼苍寨?也不探听探听,这里是甚么处所!我们犯了哪一条罪恶,需求你来赦免?满清朝廷有甚么了不起?你觉得我彼苍寨真会在这太行山蛰居一世?待我方兵马齐备,马上出兵京师,把他们都赶回东北故乡去,到时大寨主就是天子,你们都得跪地祈求开恩。我劝你最好识些时务,早点奉迎着陆大寨主,将来还能留下条小命。”
李亦杰听他言语刻薄,句句调侃于己,强压肝火,还在力求筹议,道:“这并非出于小弟小我主张,实是万岁爷有旨,命我招安彼苍寨,归降者一概免罪。感觉壮志未酬的,可插手上三旗,由天子亲统,不肯为官的也不勉强,如果盘费不敷,朝廷自会供应银两。陆大寨主,这前提已开得非常刻薄,机不成失,别再执迷不悟,触怒天颜。我给你一个月的筹办时候,你要还当我李亦杰是朋友,就听我的奉劝,别教兄弟难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