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杰向那昆仑弟子道:“我且问你,你亲目睹我废了你的手么?”那弟子道: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李亦杰打断道:“那么,你是亲目睹我杀了武当道长么?”那弟子道: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李亦杰已回身道:“好,事情已全数弄清,此事并非我等所为。这便依临空道长所言,李亦杰在此向各位前辈赔个不是,你们也不要再说我们是魔教徒啦!”
约莫一顿饭时分,临空与李亦杰方步出客房,临空说道:“贫道本日传你的只是些根本口诀,这临敌要点,还须你本身贯穿啊!好了,你的小朋友也等急了。”李亦杰道:“是,多谢道长。”江洌尘本待乘机多探听些销魂泪之事,但见临空已露送客之意,再想现下起码已知那是何物,此后寻觅也有了方向,便即伴同下山。
临空沉默半晌,锋利的视野一扫而过,淡淡隧道:“二位要的若仅是这把剑,随时都可拿去。”峨嵋掌门怒道:“销魂泪是武林之物,怎可随便交给官府?你门徒虽要将它献给你,我们可还没承诺!”临空叹道:“众位也不需再无谓猜忌,贫道就实话说了吧,此物底子不是销魂泪!”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
李亦杰道:“鄙人华山派李亦杰,与师妹南宫雪奉师父之命互助无影山庄。途中碰到两位崆峒派的前辈,他们不由分辩便指责我与师妹是魔教妖徒,还引得各派弟子一齐围攻我们。”他用心将“前辈”二字说得极重,那意在说你们贵为前辈,却如此不辨是非,以大欺小。
南宫雪微微一笑,道:“前辈也不需如此难堪,长辈不过打个比方罢了,令高徒武功不凡,全仗你教诲有方,长辈和师兄确是不敌。所幸各派弟子均以师门名誉为先,为那销魂泪该由何派所得辩论不休,我与师兄才趁乱分开。”她此番话看似谦恭有礼,实则将朴重世人的利欲熏心揭穿得淋漓尽致。崆峒掌门沉默半晌,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句“你华山派便只会逞口舌之利么?”南宫雪也未几言。
崆峒掌门嘲笑道:“何必出此大言?魔教若当真这般无能,却凌辱得我们多年,莫非我们在场这很多妙手,还不如武当派一个小徒?临空道长未免太往本身脸上贴金了吧!你们要如此短长,为何早不灭了魔教,为武林除害?”绝焰道:“师父常教诲我们慈悲为怀……”峨嵋派掌门怒道:“对那等大奸大恶之徒,也讲得慈悲么?那难道是非不分,滋长了他们气势?”
绝焰满腔肝火无处宣泄,转向李亦杰道:“我武当派与官府素无干系,再者,寿筵之上强抢寿礼亦是无礼之至。你二人若朴拙恳祝寿,敝派自当好生接待,如果用心拆台,我们也不会客气,这便下山去吧!”贰心下却并未将他们当作真的官府中人,只暗自狐疑乃是给崆峒掌门拉拢的,用心让师父当众下不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