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见他神情甚是颓废,却也无计可施,歉然道:“曹大人,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扶着李亦杰拜别。楚梦琳大变态态,只是如有所思,也不说挽留之言。曹振彦更不去理她,向江冽尘道:“江公子,那沈傲天我也是识得的,他才识武功均与公子相差甚远,若能与公子同事,实乃鄙人三生有幸。”江冽尘不置可否,楚梦琳推说头疼,对峙寻家堆栈歇宿,江冽尘便也由她。
李亦杰道:“王爷但有所命,在劣等自当顺从。”多尔衮微微一笑,道:“在坐俱是少年豪杰,此次背水一战,成败皆在此一举。如能得诸位互助,我大清军队当称得‘如虎添翼’,无往而不堪。哈哈,哈哈!”最后两声笑得甚是豪放,尽如天下已是囊中之物普通。
多尔衮面色一沉,冷冷的道:“不必寻那些借口,你便是不肯帮我们去攻打汉人,是也不是?”李亦杰正色道:“王爷若要作此设法,也无不成,那确是启事之一。”
李亦杰坐定后,见几案上摊放着一张羊皮纸卷,仿佛是张舆图,其上又标有些红圈。多尔衮道:“那是不今后攻打潼关的线路图,另有待完美。众位先请看此处阵势险要,易守难攻,闯军亦是极有信心,才致于此兵力匮乏。”又指导着舆图上另一处画了红圈之处,道:“这是敌方粮草运转必经之路,本王待于此设伏截下,两军交兵一方如无粮草,过不得几日便是溃不成军了。再今后处……到此处……两地合围,攻个措手不及……”他边说边沿图指导,李亦杰于行军兵戈一窍不通,听得一头雾水,还是鼓掌赞道:“王爷当真用兵如神,世所罕见!”
自有主子带了沈世韵分开,余下世人各怀心机。南宫雪忍不住又问:“王爷可曾晓得‘销魂泪’么?”多尔衮道:“不知。本日是从诸位口中,方初度听闻,说来本王于江湖中事毫无兴趣。”南宫雪眸子一转,道:“我只是想,销魂泪只怕确是尚在魔教手中,那么只须找到了销魂泪,便可找到魔教,就能为韵儿报仇雪耻。王爷您权势遍及大江南北,为我们多留意些,可说轻而易举,有了动静即请知会。”
楚梦琳听得大是古板,挑眉道:“要对于李自成,哪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?我素闻他便是个扶不起之人,比那前朝崇祯昏君也未见得好到那里。又狐疑部属,导致军心崩溃,民气尽失,很多降将都纷繁背叛其他阵营。李岩将军曾随他出世入死,立下很多汗马功绩,共同打下江山,却也遭杀身之祸。自袁崇焕之子袁承志携金蛇剑分开后,他部下便再无精兵强将,早是强弩之末……”
李亦杰脑中昏乱一片,昔日师父的教诲却一一在心头闪现。只模糊晓得,若如此互助满洲人入关,乃是大逆不道之举,本身方才义正词严的指责崆峒掌门欺师灭祖,现在又怎可亲行此等劣迹?当即拱手道:“承蒙王爷看得起,只是鄙人与师妹另有要事在身,已然迟误了数日,倒是不敢再搁。”
李亦杰抬手在几案上重重一拍,直震得茶杯也弹了起来,怒道:“便是寻到天涯天涯,也要将这群恶魔找了出来,为韵儿讨回公道!”南宫雪忙逢迎道:“不错。”多尔衮挥手道:“好吧,到时我多替你们留意就是。现在心伤故交身亡,恐怕接待不周。曹大人,劳烦你代本王送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