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见他神情甚是颓废,却也无计可施,歉然道:“曹大人,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扶着李亦杰拜别。楚梦琳大变态态,只是如有所思,也不说挽留之言。曹振彦更不去理她,向江冽尘道:“江公子,那沈傲天我也是识得的,他才识武功均与公子相差甚远,若能与公子同事,实乃鄙人三生有幸。”江冽尘不置可否,楚梦琳推说头疼,对峙寻家堆栈歇宿,江冽尘便也由她。
李亦杰心中却只顾虑着沈世韵,想道初见时她在沉香院中弹唱时的娇媚,被暴徒调戏时的慌乱,本身挺身而出为她得救时,她感激下娇美而略带疑问的浅笑,以及一起同业时的聪明聪明。音容笑容尽在面前闪过,扳谈虽不甚多,但能常常看到她,也是好的。本日一别,今后天各一方,也不知待到何时,方能再相见,煞时涌起一股曲终人散的悲惨。又想:“我如能与韵儿结为佳耦,今后找个山川平静之地隐居,再不过问江湖俗事,我二人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闲时有她操琴相伴,再有后代绕膝,人生若此,当真神仙也不比我欢愉。”嘴角不自禁的现出笑意,但也知此事绝无能够,毕竟是一场空梦罢了,面色复转哀伤。此时只想找个处所酣醉一场,就此人事不知才好。
曹振彦直送着世人到了府外,复劝道:“李少侠,本府与王爷所言之事,你还是再考虑一番,事成以后,便是建国功臣。”
她话音刚落,世人目光齐刷刷的射去。一来她自落座起便一向冷静喝茶,谁也未曾留意于她,二来这话太也骇人听闻。李亦杰道:“韵儿……这……你到底是……”
多尔衮此时已看罢手札,叹道:“令尊大人文武双全,确是武林中可贵的人才。不久前本王才与他会过一面,岂料当日一别,现在竟成永诀,世事情幻,不堪唏嘘。”叹了口气又道:“沈女人尽可放心,我与令尊乃是过命的友情,他的遗孤我毫不会不管。你就放心住在我王府当中,自无人敢来欺负了你。”沈世韵道:“多谢王爷。只是家仇在身,小女子却不成一辈子躲在此处轻易偷生。”
李亦杰道:“王爷但有所命,在劣等自当顺从。”多尔衮微微一笑,道:“在坐俱是少年豪杰,此次背水一战,成败皆在此一举。如能得诸位互助,我大清军队当称得‘如虎添翼’,无往而不堪。哈哈,哈哈!”最后两声笑得甚是豪放,尽如天下已是囊中之物普通。
江冽尘道:“兵法有云‘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成不察也。故经之以五,一曰道,二曰天,三曰地,四曰将,五曰法。道者,令民于上同意,可与之死,可与之生,而不畏危也;天者,阴阳、寒暑、时制也;地者,远近、险易、广狭、死生也;将者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也;法者,曲制、官道、主用也。’,取胜之道,不过乎‘知用其计,攻其不备,出人料想’,交兵时若得均依王爷之念,固是甚佳,然敌亦非酒囊饭袋之辈,绝无随便任由宰割之道。再者满清军队分离过分,单体势孤,兵力必薄,对刚正可一一击破。若李闯王再于此处加派兵力,先阻了援路,时进可攻,退可守,已立于不败之地。敌军想要取胜,更是不费吹灰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