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并未讽刺,只是感觉这穆蜜斯风趣罢了,当然,九儿也甚是风趣。”
温娇将布包里的“产业”十足到在软榻上,一个个拨弄,竟然另有记不很多少年前九少爷给她的羊毫、砚台和墨锭,他说过,既已当了他的书童,定要回习字做文章的,温娇当时髦高采烈地收了东西,但握着那羊毫就像不会写字了似的,一会儿便睡着了……再拨弄拨弄,都是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儿,数下来,每个都有一小段故事,她抽了抽鼻子,用九少爷赏的东西来赎身,固然有些不刻薄,但仿佛也是道理当中……
温娇归拢完宝贝,想趁机出府回家一趟,便遵循老体例,从卿素院的后门溜走。
晚亭在一旁的亭子里闲闲地扇着扇子,眼神不是瞟着温娇做活,和小丫头说着话。
穆兰襄酒量差的能够,只那先干为敬的三杯,已让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好。”唐君意笑了一笑,抬眉毛,若无其事,对唐越道,“唐越,你今儿跟本少爷和穆蜜斯进书院。让温乔儿在筑玉阁里好生歇着,养病。”
“君铭……”冰冷的泪水滑落,紫玉哀声恸哭,跌到一边,“不要――”
温娇让小丫头去拿把剪刀,挑底下干枯的叶子剪断,将顶芽也切除,晚亭急道:“这长的好好的,为何剪了?”
唐君铭喝口茶,淡淡道:“甚好。”
“那里风趣?”
唐君铭摇点头,笑他,也笑本身:“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,九儿何必自寻烦恼?”
等那厢被带走,唐君铭仍意犹未尽,看着唐君意点头笑道:“风趣,甚是风趣。”
唐君铭低头对他笑了笑,紫玉望向他眼底,俄然浑身一冷。
若不是小丫头的一时讲错,温娇差点健忘唐三蜜斯在唐府中难堪的身份,幸亏她不是早晨出去,不然又撞见不该看的事情就遭了……
“穆蜜斯是穆大人的女儿,出身自是不必说,看她端庄时端庄,豪放时豪放,模样更是万中无一,还聪明灵敏,心机小巧,嘴巴甜,深得祖奶奶和爹爹娘亲的欢心,不恰是九儿你的上佳之选,而你却骗她有敬爱之人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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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君意放动手中东西,俯身过来瞧她:“那里痛?”
“馥雅苑里的丫头说的那事,你探听了么?”
“九儿也曾想过,但……恰好不成……脑袋里都是她的影儿,看她难过,心就揪得慌。”
温娇一愣,行动停下,瞧那面色绯红的小丫头,内心总感觉怪怪的,唐三姐身边的丫头再不是十年前阿谁,传闻那当年给唐三姐和柳护院传纸条的丫头已经到年事出府了,现在这个是唐三姐过门时,婆家送来差使的。
可当他一走近,温娇傻了眼,竟是唐君意,且亦一身白袍,与那影子仿佛恍忽重合。
一桌子的人都忘过来。
穆兰襄坐在唐君意身边,见他还是苦衷重重,不爱理睬她,她便张西望地唐晚亭聊都城所见所闻。
晚亭道:“奉告你多少遍要叫三蜜斯。”
到了去书院的时候,温娇磨磨蹭蹭,不肯出门,最后干脆坐在地上嚎叫起来。
晚亭转头问道:“温乔儿,怎如此不谨慎?”瞥见唐君意看过来,又看她煞白神采,蹙了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