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君铭摩挲她的手臂,缓缓道:“过几日就是端五,唐府和金行都忙的让人落不下脚,你该谅解我才是。”
“好。”唐君意笑了一笑,抬眉毛,若无其事,对唐越道,“唐越,你今儿跟本少爷和穆蜜斯进书院。让温乔儿在筑玉阁里好生歇着,养病。”
温娇顿时傻眼,把包裹向身后一藏,扔进花丛里,躬身道:“小的也算了下那几株美人娇的花期,正深思来问三蜜斯可需小的来搭把手?”
唐君意对环儿道:“等甚么呢?把你主子拖回筑玉阁去!”
唐君铭喝口茶,淡淡道:“甚好。”
温娇支支吾吾:“九少爷方才可见一人在这边鬼鬼祟祟。”
小丫头叫竹儿,低声道:“传闻昨个早晨闹的天翻地覆,三少爷把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,另有人听到三少奶奶说三少爷禽兽不如。”
唐越连连回声,还将温娇奉上了三楼的书房。温娇深思,既然做戏了,就要做的更逼真,躺上榻,仍就哼哼唧唧的没完,唐越被她哼的牙都疼了,随便对付了句:“乔哥儿好好顾着本身。”便颠颠地走了。
唐君意喝酒,闷闷道:“仿佛还未到时候。”
“可不是,不过,诡异的事儿来了呢,大伙都说,不定今儿一早三少爷就去跟老夫人说要与三少奶奶和离,好早日娶了那紫庭坞的绣女,可过了早餐时候,院里还没动静,反倒有人看到三少爷与三少奶奶一起吃过早餐,在馥雅苑中漫步了,道上不似昔日冷若冰霜不说,还实足密切呢。”
端五节里,府中备的都是雄黄酒,唐君意灌了小半杯,道:“九儿如此焦头烂额,三哥为何还讽刺?”
哪知她正埋头走,路过卿素院,被唐三姐唐晚亭的丫头叫住了。
温娇留在原地苦思冥想,莫非真是她目炫了?还是……看一眼那人背影,莫非就是他?
“穆蜜斯是穆大人的女儿,出身自是不必说,看她端庄时端庄,豪放时豪放,模样更是万中无一,还聪明灵敏,心机小巧,嘴巴甜,深得祖奶奶和爹爹娘亲的欢心,不恰是九儿你的上佳之选,而你却骗她有敬爱之人――”
“……是。但,紫玉晓得,你不会的……”她环着他腰身,抱的紧。
温娇应了两声,持续修剪,三少爷和三少奶奶那边……当真峰回路转了?
“咚咚――”有人叩门,唐君铭道“出去”,站在门外的影子越来越清楚,竟是唐庆。
端五已到,这几日温娇过的非常惨不忍睹,上茅房鬼鬼祟祟,睡觉时心慌慌,怪梦连连,别提泡药浴了,澡都不敢洗,连和唐君意对上一眼,都非常煎熬。
此时,穆兰襄听得才是最欢畅,甜甜地叫了唐老夫人一声:“祖奶奶――”
温娇略一昂首,与唐君意对视,竟手忙脚乱姑息被碰倒。
一边问一边摸。
温娇道:“三蜜斯且听小的道来,这花儿只要剪了这长的最快的顶芽,中间的枝杈才气长的更好,它霸道着呢。”
竹儿道:“若汀姐姐说,她从未见过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如此过。”
穆兰襄坐在唐君意身边,见他还是苦衷重重,不爱理睬她,她便张西望地唐晚亭聊都城所见所闻。
唐君铭还是淡笑,只笑中略带苦,:“另有呢?”
唐君意沉沉语气,严厉得紧:“九儿并未骗她。即使她穆兰襄再好,那又如何?九儿心中已被另一人填满,一会儿见不到她,心就空落落,可她现在偏生把九儿当作豺狼豺狼,躲都来不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