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君意忍无可忍,不顾其他,脱手拦仆人,仆人到底不敢动他。
唐君意听老头子话里有话,本不肯理睬,却哼笑道:“多谢穆老爷操心,九儿自有分寸。不过,九儿想起一件事,恐怕穆兄本年拜您所赐,再一次一定能插手殿试了。”
他脸上充满戾气,直奔向穆老爷:“为何要如许做?”
“臭小子!看老子一剑杀了你!”老二打动,执剑要割温娇喉咙。
“大哥!”
“大哥!”
“都闭嘴!”老迈厉声吼道,“都甚么时候,你两个还想着这等艳事!方才在穆府门前,我见唐家少爷对这丫头去处甚是体贴,不吝跟穆兰襄动起手来,可见这丫头留着另有必然用处。”
穆兰襄干脆来到老父面前,求道:“爹爹,温乔儿始终是唐府的……书童,与女儿非亲非故,若不是女儿用心去状元楼找她茬,她一定会被歹人一同绑了去。本来温乔儿大可不必以身相救,但她至情至性,竟提出要和女儿对调,保我能顺利出险……这等勇气仁慈,女儿自愧不如……再者,临走时,女儿承诺她,必然要找人救她,若爹爹不让女儿实施信誉,便是教女儿做个忘恩负义之人!”
穆兰襄不堪受委曲,狠瞪唐君意,余光一掠,在地上拾起一只珠钗,入迷道:“这是我的……我和温乔儿换衣裳时,给了她防身……”
这伙仆人可分歧穆府院里守门的,乃穆老爷近身之人,只服从于老爷子,对唐君意视而不见,势要将人打死。
这三人将温娇架着,一起朝南跑,温娇腿上的伤口本来就是新伤,这一折腾,绷开来,血排泄来,星星点点地蹭在路旁的草壳子。
“蠢三弟,你休要再啰嗦!这是个男人,你还护个屁!”
唐君意单独送他们出城,让李管事离个大抵百步开外,那三个贼人被穆家仆人打个半死,人早已有气有力。
穆兰襄目光一黯,再昂首望向他时,眼底里有泪光,酸楚道:“唐九,你别觉得我是为了你才如许极力,我只是不想你此后怪我害死你敬爱之人一辈子。”
温娇蓦地拉紧衣衿,一睁眼,便对上两贼人邪.淫肮脏的眼神,她踉跄着后退,泪大滴大滴砸落下来,她怎能这般肮脏屈辱地死去?
穆老爷子夙来心疼穆兰襄,不然她的骄贵率性的脾气从何而来?这一听女儿如此非难他,神采有变,却并未叫人停手:“兰襄,三年前,这等喽啰曾差点要了你大哥的命,莫非你全都健忘了?”
老迈和其他两个筹议好,一千两也罢,只要姓穆的保他们出城,不要他们的命,别的,唐君意也必须亲身相送,到了城门口五里以外,他自会奉告唐君意小书童藏在那里。
穆兰阳将剑抵在此中一人咽喉处:“说,你们到底是甚么来头,为何频频要致我穆家人于死地?”
丞相府和穆府里的仆人,如同宫中那般卧虎藏龙,江湖小贼并不是他们敌手,三个贼人被活捉,双手后扣,跪在唐君意和穆家人面前。
李管事带着丞相府仆人,一起随穆兰襄指引找到破庙,终究还是迟了一步。
原是那大哥和二弟也气喘吁吁地回了来。
“好你个臭小子,敢乱来老子,看老子把你剁成肉泥!”
老三困得直点头,现在她若不逃,就只能坐以待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