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兰襄也急道:“爹爹,您若就如许将他们三打死了,温乔儿就找不见了!”
而三个贼匪也被穆家仆人松开,纷繁瘫倒在地上。
唐君意单独送他们出城,让李管事离个大抵百步开外,那三个贼人被穆家仆人打个半死,人早已有气有力。
唐君意听老头子话里有话,本不肯理睬,却哼笑道:“多谢穆老爷操心,九儿自有分寸。不过,九儿想起一件事,恐怕穆兄本年拜您所赐,再一次一定能插手殿试了。”
唐君意只感觉温娇的命都让她这吃狼心狗肺的给害了,道:“温乔儿是为救你才与你偷换。”
穆兰襄干脆来到老父面前,求道:“爹爹,温乔儿始终是唐府的……书童,与女儿非亲非故,若不是女儿用心去状元楼找她茬,她一定会被歹人一同绑了去。本来温乔儿大可不必以身相救,但她至情至性,竟提出要和女儿对调,保我能顺利出险……这等勇气仁慈,女儿自愧不如……再者,临走时,女儿承诺她,必然要找人救她,若爹爹不让女儿实施信誉,便是教女儿做个忘恩负义之人!”
老三困得直点头,现在她若不逃,就只能坐以待毙了。
温娇蓦地拉紧衣衿,一睁眼,便对上两贼人邪.淫肮脏的眼神,她踉跄着后退,泪大滴大滴砸落下来,她怎能这般肮脏屈辱地死去?
唐君意夺过来,攥进手心,珠钗一端还留着热度,定是歹人带着她还没走远,贰心狠狠抽痛,她是碰到如何的惊险,才拿出珠钗?
唐君意固执缰绳,身子一翻,上了马,垂眸道:“多谢。”
穆兰阳将剑抵在此中一人咽喉处:“说,你们到底是甚么来头,为何频频要致我穆家人于死地?”
丞相府和穆府里的仆人,如同宫中那般卧虎藏龙,江湖小贼并不是他们敌手,三个贼人被活捉,双手后扣,跪在唐君意和穆家人面前。
唐君意走出城怎的也有五里了,勒了勒缰绳道:“现在银两和马匹已按你说的给了你们,也送你们安生出城了,快些将书童下落奉告!”
“二哥,且让三弟剥光了她衣裳,不就晓得是男是女了吗?若真是个女子,先服侍咱兄弟三个,再送她上路!”
原是那大哥和二弟也气喘吁吁地回了来。
“本蜜斯晓得,故而,不想欠你俩情面,正带你去救她,九少爷可要对本蜜斯客气些。”
“大哥!”二人喊道。
老迈警戒地四周巡望,略一游移,老二催促:“大哥,我们快些逃罢!”
老迈啐了口道:“姓穆的,此生若我未能要你命,再给老子十八年,便来要你的命!”
对穆老爷出言不逊,穆家仆人一顿棒打,将三人打的鼻青脸肿。
他话未出口,双眼蓦地长大,身子生硬,直直地落上马,唐君意连勒紧缰绳退回,只见他背部足足中了三箭。
“本少爷不管,即使你抢钱庄,盗饷银,也要备来三千两!”
穆兰襄不客气回道:“唐君意你不信我,大可本身去找,迟了一点,温乔儿是死是活,本蜜斯一概不睬!”
唐君意这才收了气势:“长辈信过穆大人。”
心底一沉,她悄悄将手伸进袖口里,取出之前穆兰襄和她交换衣衫时,摘下来的一只珠钗,握牢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