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三个贼匪也被穆家仆人松开,纷繁瘫倒在地上。
穆老爷泰然道:“留下一个活口就多一个祸害。九儿,你太小,也未经历过疆场敌我残杀,安晓得这个事理?不过是个小书童,怎让九儿你这番发兵动众,连性命都不顾?以老身看,就算温乔儿此劫得了救,你这般宠幸,也迟早会害了他。”
那贼人老迈骨气倒是硬,道:“穆老贼,要么你今儿个在这承平乱世下……就打死我们三兄弟,要么你就派人给我找来三匹马,三千两,将我们三人快快送出城,不然……那小娃娃就等死罢!你等再啰嗦……晚一个时候,她就少一分命!”
老二老三折回工夫,也前后中箭从顿时摔下,唐君意翻身上马,忙去检察,可惜晚了一步,三个不但中了箭,颈骨也折断,都已咽气。
温娇的脚有血排泄了纱布,仿佛有人在生拉硬扯她皮骨,她疼得没甚么力量,还是咬紧了牙关站起家,刚走了两步,脚下的干枯稻草被她踩出了声响。
老二一皱眉,默许,收了剑。
原是那大哥和二弟也气喘吁吁地回了来。
老迈已是满脸的血,轻笑,咬牙道:“三匹马,三千两!不备齐,我便不说!”
唐君意忍无可忍,不顾其他,脱手拦仆人,仆人到底不敢动他。
老三不敢冒昧,游移地瞅了眼温娇,遗憾顿脚。
大哥恨道:“好!你两若非要在这紧急关头j□j大发,兄弟我先不作陪了!”
李管事带着丞相府仆人,一起随穆兰襄指引找到破庙,终究还是迟了一步。
穆兰襄不堪受委曲,狠瞪唐君意,余光一掠,在地上拾起一只珠钗,入迷道:“这是我的……我和温乔儿换衣裳时,给了她防身……”
他脸上充满戾气,直奔向穆老爷:“为何要如许做?”
温娇蓦地拉紧衣衿,一睁眼,便对上两贼人邪.淫肮脏的眼神,她踉跄着后退,泪大滴大滴砸落下来,她怎能这般肮脏屈辱地死去?
唐君意倒不肯听贼人讲甚恩仇录,他只要晓得温娇在那边。
他话未出口,双眼蓦地长大,身子生硬,直直地落上马,唐君意连勒紧缰绳退回,只见他背部足足中了三箭。
穆老爷看着不动声色,实在酝酿着火气,穆府管家忙劝穆老爷道:“老爷,请三思!当真当街出了性命,咱也不好清算,不如经验一顿后,便移交给刑部……”
“女儿未曾忘,只是……”
那两人步步逼近,见她如此暴露惊骇的神情,了然地放声大笑道:“哦……本来老贼府里也兴女扮男装,臭丫头,有胆量戏弄爷,明天爷就让你爽个够!”
穆兰襄曾两次遇袭,多少记得三人身形,刚进通县,便把他们刚换了便装的三人认出。
“大哥!”二人喊道。
唐君意固执缰绳,身子一翻,上了马,垂眸道:“多谢。”
老三困得直点头,现在她若不逃,就只能坐以待毙了。
心底一沉,她悄悄将手伸进袖口里,取出之前穆兰襄和她交换衣衫时,摘下来的一只珠钗,握牢在手中。
老二怒道:“还提银两?幸亏我和大哥快些躲命!这小子和穆兰襄换了衣裳,使了偷换计,将我兄弟三人戏耍的团团转,现在人财两空了!白白折腾一回!”
目睹仆人越动手越狠,三个贼人已有一个口吐鲜血晕死畴昔,唐君意上前道:“穆老爷,您方才在破庙说的话,才转眼,就不做数了吗?长辈的人好歹是姓唐,即便个下人,无人在乎,我唐君意必然究查!再者,此番事若传出去,穆家人罔顾仁义在前,以怨报德在后,试问穆府在都城声望安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