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兰阳摇了点头,笑本身竟有些痴狂……一想,罢了,明日一别,不知何时相见,他这份情恐怕直到唐君意将她娶进唐府之前,都要烂掉肚子里,何不大胆些?
唐老夫人虽年龄不小,但到底脑袋不胡涂,眼睛也好使,事事都清楚着,这小辈醉的醉,心不在焉的心不在焉,能不惹她狐疑?只不过,她未曾讲出来,让大奶奶多些留意,等孙儿那头安稳了再说。
温娇被瞧得不适,加上另有另一边的人在那儿看着,她进退不得,道:“穆公子想问乔儿甚么?但说无妨。”
筑玉阁的院子多少日没人理睬,都长了野草,温娇闲不住,坐在小凳上拔草,只听窸窸窣窣有踩在小草上的脚步声,她转头不及,被吻住了唇,一起抱进内堂。
穆兰襄此次从都城来,端庄沉稳很多,唐老夫人全看在眼里,本想心疼她一番,觉得二人磨难见真情,总该有了些心动,如果用孙儿大婚丧事弥补他错过科举的遗憾,也算了结一件苦衷,便和大奶奶商讨再拉拢他俩一番,可一瞧唐君意和穆拉娘这回好似都相互对对方不似畴前那般,孙儿也就罢了,毕竟他畴前就一副不羁贪玩的模样,可穆兰襄也一改脾气,对孙儿殷勤不再,唐老夫人一阵困顿不解。
唐君意甩袖,故作淡然:“罢了,本少爷可不是气度狭小之人,说话罢了,准予了。”
唐君意抬起她下巴,摆布将她看了好久,缠腻地吻住她的唇,像含住一块糖果,吮得温娇唇发麻,喃喃道:“谢的一点诚意都无,乔儿……”
唐君意捏她脸颊:“就你个心肠软的!二娘为人,府里何人不知?如果不一口回绝了她,她定停不下来,要得寸进尺,到时候,看你怎对付她!”
两个月不见,她瘦了很多,一张脸小的不过巴掌大,穆兰阳内心有愧,毕竟她的伤是因他处心积虑形成,而后她却捐躯救了mm,以德抱怨,他身为男人都自愧不如。
畴昔一个多月,筑玉阁里天然不能他本身,祖奶奶把自个儿房里的丫头秋宁和春月派来奉侍,他嫌她俩跟前跟后烦的慌,白日去唐君铭的金行里待着,又怕她俩乱动温娇的东西,就干脆遣回院,这会儿温娇返来,唐君意更是忙不迭就让人都走光,只剩他俩。
温娇刚被放开唇,只感觉身子软弱有力,挡不住他喷洒在颈间的热气,又痒又难过,在椅子里拱来拱去。
唐君铭面色一敛,宽裕地轻咳道:“不过是比来气候暖,花儿开的好罢了。”
唐君意一哂:“穆兄明知温乔儿是鄙人的人,还提出此等荒诞的设法,鄙人甚是不解。”
唐君铭目光一沉,如有所思,再转目瞧着他俩,略带戏谑道:“九儿,都城那穆家兄妹又到甸州,是来何为?你这赶考一趟,与穆家人缘渐深,不知他们肯不肯将你放了。”
现在,穆兰阳和穆兰襄正在唐府老夫人的堂内拜见,温娇跟从三少爷和九少爷身后由唐庆搀扶,也进了内堂。
温娇没了木拐,走路都不便,怎拉开这两个正值丁壮的男人?蹦跳了几步,勉强来到唐君意身边,拉他衣角:“九少爷,别打了……穆公子!”
“实在……鄙人……要对乔儿女人说……”他呆呆凝睇着她,迈近了一步,“鄙人对乔儿女人的情义,望你晓得……如果唐九有一日将你孤负,便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