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君铭嘴角微弯,复又腐败的眸子望向林子的方向:“本少爷自有筹算。”
故而……深爱一人,大略就是如此,是人都掩蔽不住。
“三哥!等等!”唐君意挡住唐君铭来路,急道,“三哥!且听九儿把话说完!”
仆人懵了下,照实答道:“小的没闻声。小的当时全盯着那贼人,并没闻声别小我说话。”
唐君铭耐烦耗尽:“九儿,倒是说――”
仆人恐是主子受了惊,半跪身子道:“小的渎职,听三少爷惩罚!”
少年听罢,亦是一副思疑的模样。
唐君铭却先道:“那偷袭我的少年是紫玉的亲生胞弟。”
但是……又不像。
唐君铭挥手,唐庆才作罢。
少年瞅着唐君铭,咬牙道:“即便我死,若能拉上你一起死,替姐姐报仇,也是无憾。”
差唐庆下山接人,唐庆惦记主子身材,不甚放心,还是寸步不离。
和尚清算安妥,背着药箱,回声退下,唐庆送人出去,房内便只剩唐君铭和唐君意两兄弟。
不能信赖,亦是不敢信赖。他提起气来,便不管浑身高低的新伤旧伤,一鼓作气地出了禅房。
“下去!”唐君铭道。
唐君铭放动手中茶杯,对身边和尚点了点头道:“劳烦师弟了。唐庆!”
“真的没有?真的……”唐君铭更加恍恍忽惚,难不成是他耳边呈现了幻听?
清冷寺地处山腰以上,闲暇时分,唐君铭亦是常常去寺后的林子里转转,本日也同平常普通,他在前,十步外跟着三五个仆人。
“三少爷!”世人道。
唐君铭悠然道:“放心,既然傍晚再林子里承诺放你走,我便不会忏悔。”
不。不会是。
唐君铭游移道:“不错。”
唐君铭越想越沉不住气,不等唐君意作何反应,披上外袍,便要出门去。
少年回声侧倒,仆人大喝:“好个胆小包天的小子!夜袭三少爷,送你去衙门法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