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百里,能供一个受伤的女子居住,恐怕只要尼姑庵了。
唐复来不及解释,道:“我担忧乔儿安危,与她一起去。”
马车晃闲逛悠进了药材铺,温娇先一步跳上马车,如释重负。
唐君铭,枉你自恃聪明活了小半生,竟如此蠢顿!
青潭心慌意乱,蹙紧了眉,点头躲着他:“施主,请您自重!”
何如从小到大温娇从将来过这城东药材铺,一时在内里东转西转,不知转到那里,荒无火食的,说甚也出不去了!
想这唐府内,知她女儿身身份的只要那几人,现在都不在府中,为何四少爷俄然……是他也只本相,还是……
倘若……青潭端的一向安身在此,那难道……这些日子他悲哀欲绝而思念的人就与他近在天涯!
温娇向外倾身道:“四少爷,乔儿俄然身子不舒畅,乔儿还是想……”
唐君铭缓缓到她身后:“削发人?好个削发人!看来,你已健忘,在甸州你这削发人另有个尚未满岁的孩儿!”
“这些光阴,这些光阴……我几近命绝,青潭,这还不敷吗?”
他不再倨傲,不再狂放,无法而凄然地唤着她的名,声音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