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军窜改了战略,李邺也随之窜改对策,飞刀射程不远,给了敌军太多机遇。
李邺扭头望去,只见十几名流兵举着盾牌,手执长矛,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。
丁特想到的是火攻,他们号令上百名同罗兵士砍来多量树枝,堆满了谷道燃烧燃烧,产生了大量浓烟,兵士们又用皮袋当作鼓风机,一起向谷内鼓风,将滚滚浓烟吹向山谷深处。
“卑职遵令!”
杨利大惊失容,“那可如何应对?”
“射他们腿部!”
其他兵士挣扎着往回逃,李邺身上的飞刀已经没有了,这时,六名流兵抬来了一筐匕首,足有近百支。
几近每个同罗兵士都有一把匕首,在安乐县杀死数百叛军,缉获几百把匕首,本来是给民团兵士防身,现在在狭小的谷道内,这些匕首将派上大用处。
几名流兵一起发射弩箭,为首两名流兵一起中箭,惨叫着扑通跪倒,头部暴露了出来。
最窄处的一线天长约百步,只容两人通过,阵势非常险要,能够说是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
李邺转头大喊,“给我多拿一些匕首来!”
李邺部下也一样伤亡惨痛,五十名流兵只剩下不到二十人,杨槛连杀三人,俄然一支长矛刺穿了他小腹,杨槛强忍剧痛,挥矛刺死对方,又一支长矛刺穿了他的胸膛,杨槛目光涣散,转头看了一眼李邺,倒地阵亡。
“队正,他们来了!”
遵循李邺的摆设,魏县令批示民夫用泥沙袋在一线天峡谷内堆砌了两座高台,高约一丈,堵死了峡谷通道,每座高台相距约四十步。
撤退的兵士用梯子爬上高台,李邺攀上了第一座高台,两名流兵赶紧把梯子拉了起来。
这时,同罗叛军一声大喊,他们举着盾牌飞奔冲了上来,诡计以速率博得空间,李邺体力敏捷规复,手中飞刀如雪花般射去,刹时,十几名叛军兵士纷繁中刀倒地,堵塞了通道,唐军兵士趁机射箭,三名叛军头部中箭而死。
李邺叹口气道:“立即安排人砍树,多砍一些松枝!”
但丁特健忘了一点,谷道太狭小,只容两人并肩而行,前面的人把路堵死,前面人也就无路可走了。
同罗叛军的这一招确切管用,一线天山谷内散气不畅,顿时黑烟满盈,一股股浓烟熏得兵士们狠恶咳嗽,喘不过气来,李邺捂着口鼻,熏得眼睛都睁不开,他只得一挥手令道:“撤退!”
话音刚落,一支暗箭射来,正中他肩膀,尉迟光惨叫一声,抬头颠仆。
叛军在窄道内一阵大乱,百夫长急得大喊:“退归去!退归去!”
但这条一线天也是唐军最后的防备樊篱,冲破了它,几万百姓只能任人宰杀。
李邺已经累得筋疲力竭,浑身酸痛,比他在河中练武还要累很多,他靠坐在石壁上,喝了几口水,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,药丸在口中熔化,跟着津液流入体内,药力开端发散,胸腹间像燃起了烈火。
同罗兵士的盾牌就是唐军马队的圆盾,并不大,只能粉饰住头部和上身,这也是为马队量身打造,马队不需求考虑腿部遮挡,但用在步兵,这类盾牌的缝隙就很大了,挡不住下半身。
刹时,二十几名流兵纷繁栽倒,堵塞了通道,不必然非要把敌军兵士杀死,使他们丧失作战才气也是一回事。
杨利立即飞奔归去筹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