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噗”刚满满灌了两口水酒,又一口吐了出来。
“小马儿,你来了啊!明天带了甚么好书?”
“小子骏啊,”老酒鬼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,可贵和颜悦色一本端庄的说:
老酒鬼顿时脸上盗汗连连,倒是那真君微微一笑说:
日薄西山,山中垂垂冷僻了下来,偶尔一声鸟鸣倍觉清幽。虽是春日,山中冷气袭人,杨骐不由心头莫名的一阵小伤感。低头看了看手中几枚野枣,略微一想:归正两老头胃口小吃未几还未几吃,剩三只二枚就够了,又带不出去。不如……莫名的不快一扫而空,杨骐诡异的一笑,先挑了两颗最大最重的放在一旁,又捡了三颗放入怀中筹办看神仙打斗(他想三枣杀两士),剩下的浑沦做了晚餐。望了望崖下某处,杨骐拿着那两枚巨大的野枣比划两下,抡圆了胳膊“嗖嗖”两声。那两只沉甸甸的枣弹破空而去,半晌后山下传来“哎呀”“哎呀”两声尖叫,“叽里咕噜咿呀咿,杨骐小驴你——别对劲……”等那尖尖的喊声响起时,杨骐早没了影子。
暮霭遮山翠,兰幽隐林深。
涧草藏嘶虫,雀语入天云。
“紫阳,休得装胡涂!缘因你而结终须你来解,休想让我又沾凡尘琐事。待小娃儿返来你就如此了断此事,当我不知你是三界克星啊。”
待杨骐回过神追出洞府,那里另有他二人的影子。只看到雨后残阳如血,压得西山难承其重。杨骐想,只怕长安也被压扁了吧。哎,他就爱这么胡思乱想。
切!真君真人,不就是一耍杂技的跟一酒鬼啊。一个也就养了条大蛇跟老龟,一个每天抱着巨大的酒葫芦灌啊灌。两人行动奇特言语晦涩难懂,若不是先生严嘱谨慎奉侍不得懒惰,杨骐早两脚抹油跑了。在杨骐的眼中,这两人岂止奇特,的确可骇!
“小马儿你的确福缘深厚,这人间凡是开窍的识相的莫不躲着那猴祖宗,你倒是玩弄与他。也亏那祖宗转了性不与你计算,莫不是西天佛祖佛法感化的原因?不对啊,看他整天‘老儿是非,诳我齐天’的,不像啊。”
“小妮子!说了多少遍叫我子骏哥!”
那真君略一思考接口道:
“真君你谈笑了,谈笑了。”那真人连声哈哈,又转了个话头两人接着下那盘不知猴年马月才气下完的棋。
“也罢,这老伴计也留与你防身,我们去也……”
“事非平常,长话短说。紫阳真人托你其间事也非同小可,我把圣蛇神龟留与你以备不测。你与那猴儿固然有缘,却也莫愤怒了他。牢记,牢记!”
一盘棋十余年有木有?有不有?除了偶尔举棋落子两尊石像有木有?除了偶尔吃两颗那耍杂技的养的大蛇不晓得从那里衔来的大野枣,喝两口杨骐带来的村酒,再没见吃过一颗米一粒粟有木有?杨骐真怕他们指不定那会会吞了本身。这几年杨骐没少被强塞了几枚野枣灌了几杯烈酒,你说好好的村酒进了老酒鬼的葫芦咋就变得那么烈!
“真人你倒是想授他道法以赔偿,可惜子骏娃儿视你如虎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