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通天与马天风不识得叶沈二人,叶沈二人却晓得他们的身份,再者前面惠能已是追来,二人急于脱身,当下并不答话,便挥刀提剑直杀了畴昔,四人又是战作一团;
二人见状大惊,不想敌手竟能将内劲如此应用,注入剑中,由剑成分化为无数无影无形的剑气,顿时漫天剑气如雨般,先是淅淅沥沥,继而瓢泼、再而滂湃,直向郝通天与马天风纷涌而来。
不想沈詹却旋身返回,立于他身边,面色已是通红,微声喘气,却还是淡淡对叶知秋笑了一笑。
郝通天与马天真及退避闪躲,却还是被剑气伤了身材,一时狼狈不堪;前面的惠能眼看便到了,却看到如此气象,心中也是一惊,皱眉暗道:“古剑门绝学,剑雨满乾坤!?”
二人运气已是至极,身形当真快掠如飞,半晌,鼓楼便已在近前,这鼓楼有十余丈高,两人奔腾过宽街,纵身而上,便已落在鼓楼屋脊之上,却不想蓦地从侧又是闪出两人,一人手使一双短戟,另一人手执拂尘,已是直奔叶知秋而来;
火借风势之下,愈来愈大,不竭有零散火苗被风带到粮草之处,众官军便忙于扑救,此时有掉落下去燃烧正旺的木料,便已是将望楼底部引燃,这望楼便高低两端都已是大火,只一会工夫,便在火烧的“噼噼啪啪”声中“吱吱呀呀”的倾圮了,倒是一头压在了那千百车粮草之上散了架,顿时永丰仓大火残虐,官军呼号不竭,烧死、压死不计其数。
叶知秋凝目深望了一眼沈詹,对他悄悄点头,然后悄悄点了点头,二人俱是相视一笑;
本来,那望楼哨台碎裂以后,叶知秋与惠能俱是被对方掌力打的飞出,而两人掌力除了将那哨台击碎,掌风却也是将那盏巨大的灯笼打碎烧了起来,只半晌,那五丈高的望楼便成了一个庞大的火把,上面的官军便是想要救火,也无能为力,只得望火兴叹。
沈詹方才一招“剑雨满乾坤”,也只能使出五成威能,但已极是耗损内力,此时拼得性命不要,舍弃了郝通天,猛向那道人疾攻,一把锈剑看似锈迹斑斑,却让那马天风连连遇险,拂尘也被一剑绞的散了,手中只剩了杆子;
沈詹以命相搏,也是与那两人战的不相高低;几人如此混战,大有不死不休之势。
一个比武,郝山主与马真人以有默算偶然,却并未占到甚么便宜,二人敏捷对望一眼,情知碰到了妙手,但二人不明环境,不知是敌是友,当下停手,按江湖端方问道:“鄙人提兵山山主郝通天,这位是终南山一字真人马天风,二位是何人?”
那惠能见永丰仓已是一片火海,顿时怒不成遏,一掌便是向二人拍来,郝通天与马真人也挺身跟上;至此叶沈二人已抱必死之心,也是用尽尽力与三人拼杀,并无一点保存;
叶知秋也是点头,并不知情。
此时惠能已经稳稳落于二人劈面,郝通天与马天风也已经下来,站在前面,三人已是品字形将叶沈二人围定,叶知秋远了望去,只见一条一条的火龙已是由街巷东西南北直向鼓楼而来,那是官军追兵手执火把围堵而来无疑,当下轻笑道:“沈兄,只怕彻夜你我二人逃不出这西安府了!”
暗中当中叶沈二人始料未及,又仓猝接了一轮招式,这才看得清楚;原是那郝山主与马真人闻听有人放火烧粮,两人便急往永丰仓赶,到了鼓楼本欲先登高望下永丰仓景象如何,不想叶沈二人此时正逃到鼓楼,一时便被郝山主与马真人逮了个正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