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知秋大笑几声,豪声道:“彻夜便是将性命丢在此处,也是值了!”
此时郝通天与马天风两下夹攻,短戟已是向沈詹刺来,沈詹却兀自不管不顾,眼神收回狠辣之色,只是将手中锈剑强提内力,一剑刺向马天风。
火借风势之下,愈来愈大,不竭有零散火苗被风带到粮草之处,众官军便忙于扑救,此时有掉落下去燃烧正旺的木料,便已是将望楼底部引燃,这望楼便高低两端都已是大火,只一会工夫,便在火烧的“噼噼啪啪”声中“吱吱呀呀”的倾圮了,倒是一头压在了那千百车粮草之上散了架,顿时永丰仓大火残虐,官军呼号不竭,烧死、压死不计其数。
叶沈二人一起奔逃,但在屋脊之上直望鼓楼而去,却并不敢落于街巷;一是怕迷了方向,再者如果被下方官军堵截缠住,那惠能追了上来,便当真没法脱身了。
这倒是成心却不成,偶然反为之,当真使叶沈二人称心不已。
沈詹方才一招“剑雨满乾坤”,也只能使出五成威能,但已极是耗损内力,此时拼得性命不要,舍弃了郝通天,猛向那道人疾攻,一把锈剑看似锈迹斑斑,却让那马天风连连遇险,拂尘也被一剑绞的散了,手中只剩了杆子;
叶沈二情面知迟延不得,天龙刀劈挑削砍,锈剑几次迅疾刺出,杀招迭出,一时杀的郝通天与马天风连连后退,但叶知秋已受了内伤,沈詹也与官兵大战很久,二人虽占了上风,一时倒也没法脱身,目睹前面惠能追到,情急之下,沈詹运起内力,只见那锈剑顿时化作无数光影,向郝通天与马天风纷繁扫射而去;
此时惠能已是跟来,在后纵身急追,叶沈二情面急之下,已是难辨方向,只朝着鼓楼直去便是。
不想沈詹却旋身返回,立于他身边,面色已是通红,微声喘气,却还是淡淡对叶知秋笑了一笑。
叶知秋凝目深望了一眼沈詹,对他悄悄点头,然后悄悄点了点头,二人俱是相视一笑;
郝通天与马天真及退避闪躲,却还是被剑气伤了身材,一时狼狈不堪;前面的惠能眼看便到了,却看到如此气象,心中也是一惊,皱眉暗道:“古剑门绝学,剑雨满乾坤!?”
沈詹还是淡淡一笑,道:“没甚么!”
郝通天与马天风不识得叶沈二人,叶沈二人却晓得他们的身份,再者前面惠能已是追来,二人急于脱身,当下并不答话,便挥刀提剑直杀了畴昔,四人又是战作一团;
此时镇国将军府及四周虎帐已是大乱,城中警钟高文,军兵四周奔突,欲围杀叶沈二人。
而此时,更远的西北方,已是火光大盛,浓烟在火光当中翻滚,便若滚滚乌云般欲将那片城区罩住,仿佛便是那千百车粮草已被烧了。沈詹奇道:“我记得你在望楼防火未成,怎那粮草倒是烧了起来?”
一个比武,郝山主与马真人以有默算偶然,却并未占到甚么便宜,二人敏捷对望一眼,情知碰到了妙手,但二人不明环境,不知是敌是友,当下停手,按江湖端方问道:“鄙人提兵山山主郝通天,这位是终南山一字真人马天风,二位是何人?”
叶知秋也是点头,并不知情。
本来,那望楼哨台碎裂以后,叶知秋与惠能俱是被对方掌力打的飞出,而两人掌力除了将那哨台击碎,掌风却也是将那盏巨大的灯笼打碎烧了起来,只半晌,那五丈高的望楼便成了一个庞大的火把,上面的官军便是想要救火,也无能为力,只得望火兴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