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圭闻言眉头轻蹙道:“陈知府,此处粮草重地,断不成再生永丰仓之事,鲍将军也需提点安排稳妥才是!”
但见城中也已是雄师整肃,营寨垒垒;军卒披甲执兵、巡游不竭;叶知秋寻了一家酒坊,点了些酒食,边吃边听着酒坊当中门客叙谈,此时,俄然见几人行于街上,身着绯红百褶袍,,头戴六甲神盔,挎刀而行,却恰是锦衣卫,叶知秋心中大喜,他晓得秦家兄妹便是和李文城一起,那李文城便是锦衣卫千户,若跟了这几个锦衣卫,想来便可找到李文城!
路上极是谨慎屏息潜行,叶知秋内劲武功皆已是上乘,耳聪目明之下,天然能够尽早发明那隐于楼顶屋脊之间的锦衣卫,便是一起绕行,尽量制止透露打仗!
继而叹道:“贼势开初,剿抚不力,乃至生此大祸,失却荆襄要地,自此贼患断难停歇;古时曹魏北踞襄阳,刘备西领荆州,孙权东守江夏,而至有三国纷争,此乃良谋用兵之地.,自古未有失荆襄而能保有东南者!”
待进得南阳府衙,南阳府衙前为仪门,穿过前院便是正堂,东侧为乘发司及吏、户、礼、兵、工、刑等六部诸房;西侧乃是公廨,东南隅为衙神祠、寅宾馆。仪门摆布为榜房,前建豫南首郡坊。正堂以后便为寅恭门,进此门,过了院子便是二堂,名曰思补堂,堂左为书柬房,右为招稿房。再今后便是三堂,以及厨子府廨。
只听得思补堂内有人言谈,谨慎瞧畴昔,却见有共是三人,一人端坐于桌前,其他两人站立叙话。
“唉”白圭摆摆手道:“陈知府吏治廉洁,素有清名,本帅在朝中已是很有耳闻,不必如此惶恐!流民亦是我大明之民,州府之吏不思教养,反将流民弃之,更甚者刀捕棒驱,断其活路,岂有不反?乃至流民而成流贼!”
叶知秋推测这问话之人便应是那兵部尚书白圭,此次奉召平叛提督军务的大帅,那陈知府也是身穿绯红圆领袍,戴四梁忠靖冠,只是胸前是四品云雁补子,便应是南阳知府陈镒了。
陈镒嘴唇微动,似有话说,却并未说得出口,被白圭看在眼中,白圭对他一笑,道:“我知陈知府心机,流民其弊,由来已久,朝廷在对流民的方略之上确有失误,一味打压堵截,少却教养疏导,乃至此祸!”
叶知秋闻听火烧永丰仓一事,心下微动。
中间身形高大,头戴凤翅盔,披挂银光山文铠,佩挎腰刀,外罩大红袒肩袍之人,便是随白圭一同到南阳府的京营都督鲍信。
天亮以后,叶知秋寻了家堆栈住下,将天龙刀放在房中,小憩一番;及至中午城中热烈起来,方才起家出门。
眼瞅思补堂中灯火透明,便纵身轻落在了思补堂顶,待摸清了夜巡军卒的间隔,趁无人时便纵身而下,由侧室翻窗而入,隐在了幕帷以后!
叶知秋但见各院当中灯笼高悬,军卒或岗或巡,极是严整,这府衙当中约有房屋百间,叶知秋一番探查,幸亏并未发觉屋脊埋没有锦衣卫;
心机于此,便欲回身拜别,忽念叨:“且先听一回,若能知悉军务奥妙报与石龙和尚,也算对得起世人之信义!”
“唉,我京军此次前锋兵马八千人,能战之士不过六千,便是解邓州之围也无能够!”
鲍信抱拳道:“白公,此次随您同来的京营前锋八千余众,五虎帐、三千营及神机营各两千余,末将这便抽调人马安排,同来的另有一千锦衣卫,与本来由陕西至此的五百人同归李千户节制,末将也请他帮手粮草防务,万无一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