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黎定着眸子看她，半晌伸开嘴来，把那包子咬在嘴里。伸手接住，便一口一口吃了下去。阿香又把白粥端来，没有小菜，也就这两样，都是可贵的。姜黎快速地吃完，细嚼慢咽对于帐里的其别人来讲，那是煎熬。
阿香从伙房返来，进了帐篷把手里东西给别人接着。她拍掉浑身的雪，拿下顶头的方巾，并脱下身上的外衫来，才过来看姜黎。
这话一说，那中间的女人们都围过来，满脸奉迎的笑意。这讨都雅起来有些带涩，与之前姜黎看着人奉迎的脸感受分歧。之前感觉这些人下作，现在感觉，只要心伤罢了。
“我瞧不瞧得起你，你且都该思一思虑一虑，更不说瞧得上。”
姜黎看着这些净白的吃食，和昔日吃的那些东西大不一样，她有些入迷，而后嘀咕一句：“何故做这些事来再恶心人，我岂情愿再受他好处，到底拿人何为么看？”
姜黎洗漱罢了，把巾子往架子上挂，“谁敢惹他，欢畅不欢畅，还不都看他的意义。欢畅了冷着脸，不欢畅了，吵架人都不吝得脱手，却不把你往死里热诚折腾了不罢休。我可瞧不见有甚么好，凡是能与他离开洁净的，我如何也不想再见到他。”
“那里是李副将军？”阿香往她床沿儿上一坐，“是沈将军，找到李副将军帐里了，把你扛了返来。你是喝醉了，甚么都不记得。我们都瞧着，站在外头挨了半个时候的冻呢！”
这话还问着呢，鼻音重得像得了重风寒，她便认识到自个儿一件衣裳也没穿，正光溜溜地躺在褥子里。她脑筋里一炸，然对昨晚对事却一件也想不起来，便又问了一遍：“怎……如何返来的？衣……服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