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香拿了吃空的盘子食篮送回伙房,背面三五个女人一道儿跟着去,到伙房里帮着择菜洗菜,消磨到中午。紧着兵士们先吃过了,余下的女人三三两两过来,才可吃晌午餐。姜黎不做那抬自个儿身份的事,她原早没了身份,自跟着她们一起过来。粗茶淡饭,吃不出滋味,却能填饱肚子。
她把嘴里的瓜子壳往痰盂里吐,又捏一颗往嘴里送:“那些活你别上手了,少你一个,我们也多干不了甚么。你就在帐里做做针线,轻巧,也冻不着。”
秦都尉被问得顿了顿,而后挺直了腰板道:“别再祸害沈翼,不然我必然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秦都尉总算找到了点面子,正要收了手里那剑,俄然帐篷却从内里被打起起来。他转目去看,沈翼已经进了帐篷来,便瞥见他正拿着剑指着姜黎的喉咙。他在帐门边站着,冷声问了句:“秦泰,你在干甚么?”
姜黎让兵士在外头稍等半晌,本身拿了大外衫披在身上,又裹上头巾,“你跟我一起去么?”
姜黎抿了下唇,面露难色。沈翼收了在秦泰脸上的目光,出声问了句:“为甚么?”
这秦都尉是个模样儿还算清秀的男人,年事不大,甚而眉眼处另有些少年郎的感受。他从案后起来,饶有兴趣地围着姜黎转了几圈,最后又回到结案边,坐下看着她说:“生得确切不错,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人儿。腰肢细,估摸着也软,胸脯挺,屁股翘,是个美人。”
“我现在不是正在跟你说么!”这秦都尉俄然来了脾气,拿着剑往架子上一砸,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她,“我就说他没出息,就你如许的女人,还值得他那样?换作我,你来虎帐的头一天,就该让你生不如死了,不能安稳活到明天!”
姜黎听到沈翼的声音,不转头去瞧,自往中间避避。沈翼走上前来,又问了句,“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