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沧州妖奇谈 > 第一章 茕兔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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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老板有些寂然的靠在软垫上,顺手将手里的酒杯扔到案上道,“灭灯,睡觉。”

第二日仍旧是个喜气洋洋的好日子,年关越来越近店里的买卖更是一日好过一日,以是阿玲闻声自家老板本日要关门打烊,非常气愤,“奉上门的钱都不要了,你整日喝酒,店里的钱就要被你喝光了,眼下恰是做买卖的好时候,你竟然要关门!?”

她还没沾到孟老板的衣衫人已经又被踹翻在地,刚欲再一次揭竿而起就被门口的魂玲声打断。玲响客至,阿玲还没来得及起家,一阵风夹着雪粒子掀帘便吹了出去,门外一头银发的小女人梳着两个团发的髻,髻下挂着小银铃,眼睛倒是红色,琉璃珠子似的流光溢彩,红色的衣衫滚着毛茸茸的边,活像一个小汤圆。她进了门施施然行了礼,脆声道,“公子”。

小汤圆仓猝道,“是一个剑客给我的,他说只要到此处寻你,你定能帮我。”

确切是一桩奇事,一夜落雪,既不见紫气东来,也不闻甚么天降吉祥,店门口的枯树竟一夜间枯木逢春,长出了绿芽。冒尖的点点绿叶挂在枝头,颤颤的在北风里瑟缩着。才是一夜间的事,已经引来了城里的善男信女在树下烧香叩拜。阿玲望着门口啧啧叹道,“许是菩萨显灵了”。孟老板说,“怕是这树成精了。”

因这这树的原因,店里的买卖空前的繁忙,阿玲把一壶壶温好的清酒端上桌又把空壶撤下来,非常怨念的瞅着自家老板坐在店门口,手里勾着一壶酒舒畅的看着门口的男男女女虔诚的供奉着神树。待到日落山头,热烈了一天的小店才完整温馨下来,阿玲拿着扫帚似是发狠地扫着满地的瓜子壳,到孟老板脚下时特别用力。他一脚踩住扫帚道,“不好好干活就要扣人为了”。阿玲瞪着眼气鼓鼓道,“老板,这个月的人为已经在五天前扣光了”。孟老板有些讪讪的挪开脚。店里的端方,扣人为只能扣当月的,这小妮子是算准了本日他拿她没体例了。

他笑起来,那笑却未曾到达眼底,你竟是如此看的起我吗?罢了,罢了,他点头,一口饮尽杯中已凉透的残酒道,“你本日且先去,我帮你就是了。”

阿玲呆在地上看看自家老板又看看小汤圆道,“老板,这白衣的鬼倒是见多了,还是第一次见白发的”。孟老板拿起一块牌扔到她头上,“瞎扯甚么,你何时见过如此讨人喜的鬼了。”她呲牙咧嘴的捂住方才被砸的脑袋,眼中很有怨念,但碍于有外人还是留了自家老板三分面没有出声。这倒怪不得她,开门迎客这很多年,第一次有小妖精上门。

小汤圆不依不饶的要求,“求公子帮帮我,只要公子能帮我”,说着捧出一方丝帕。

孟老板饮了一口酒道,“既然你能寻来便晓得我只收人的梦境做报酬,你们小妖无梦无幻,拿甚么给我,还是走吧。”

他几乎被面前的白帕恍了眼,伸手招了那帕子过来。蛟绡纱被裁的四四方方,中间沾着一滴殷红的血,像是一枚朱砂落在雪上。甫一落在他手中,那滴血便忽的散开,勾画成一朵红莲。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拿着它来找他了。他紧紧捏住那丝帕,颤声问,“此物从那边来?”

入夜后的沧州是极无聊的,白日里车水马龙莺歌燕舞的集市,夕照后便有宵禁。阿玲在屋里燃起了引魂香,甜腻的香味熏的人昏昏欲睡,两人倒在软塌上一边喝酒一边摸牌。阿玲连输几把,气急废弛的扔了牌要睡觉,孟老板一脚将她踢下塌去,“别睡了,彻夜有客到”。阿玲张牙舞爪的跳起来要掐他,口中直嚷,“管他客不客,先掐死你这黑心的老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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