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您刚才俄然说甚么婚事,是开打趣的吧?”
燕贰心虚地笑笑,哀告道:“徐大人可否当不晓得?不然父亲怕是会派人来抓我……”
不过另有件事,他没想通。
最后的震惊过后,燕二揉了揉脸,叫住小厮:“燕吉!不成失礼。”
燕二目瞪口呆。
卫均心说,他是对大蜜斯没设法,可他对三蜜斯有设法啊!
卫均道:“还不是你们透暴露企图,想让我们请的!”
卫均气得要死,恰好这时候徐焕看了他一眼,只能将一肚子气憋归去。
徐焕倒是不在乎的模样,持续问:“听小女说,燕二公子本来筹算去雍城?”
徐焕还是那样温文含笑的模样,如果这时候手上再多一把羽毛扇,活脱脱就是万事成竹在胸的诸葛武侯,弄得燕贰心虚起来。
此次残局,徐焕很平和,一边下一边问:“刚才公子说,想当兵却被昭国公回绝,以是这回是离家出走了?”
燕二还没回话,燕吉已经“噌”一下窜到前面来,挡着他诘责:“你想对我们公子干甚么?”
不说还好,一说卫均更加警戒:“他不会还想刺探我们南源的动静吧?那可得看好了!”
燕吉还挺不平气,可主子都这么说了,他也只能不情不肯地哼了声,说:“懒得跟你计算!”
嗯,能教出徐三蜜斯那样的女儿,必定不平常。
燕贰心愿得偿,连连向他伸谢。
燕吉不平气:“说甚么呢?明显是你们请我们公子来的!”
燕二站起来相送,又眼巴巴地问:“小子还能找大人下棋吗?他们程度都不太行……”
这位燕二公子,看着就是个会惹事的。才出去就跑去内院偷窥,要不是三蜜斯漂亮,这会儿已经将他关起来了。
卫均一下跳起来,手按在剑鞘上,脱口而出:“你是昭国公二公子?”
徐焕笑了:“老夫现在养病,常日无聊得很,公子情愿来相陪,求之不得。”
大人公然是大人,太妙了!
少年人,果然脾气固执,不肯认输。徐焕不由笑道:“不是瞧不起你,而是看重你,担忧你有个万一。”
“不会的!”燕二仓猝向他包管,“我父亲晓得我甚么德行,出了事必定不会迁怒别人。”
大抵是他傻呆呆的模样太风趣了,徐焕哈哈笑了起来,指了指棋盘:“你输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叹了口气:“既如此,老夫非得留公子下来不成了。不然,公子去了雍城,万一出点甚么事,别说你家民气疼,老夫也感觉不舍啊!”
“再下一盘?”徐焕笑问。
燕二欢畅隧道:“那我必然多多地去!”
“实在老夫并不晓得,”徐焕笑眯眯地说,“只不过公子的气度,委实不像平凡人,就随便猜了一下。”
哼!等着,他们还在南源,迟早有算账的时候!
卫均恍然大悟。如许的话,他们就能借着燕二公子,得知昭国公府密查到的动静了。
徐焕不觉得意:“无妨,转头你叫老季悄悄把他在南源的动静递出去,到时候昭国公府的密探定然会上门。他想操纵我们,那我们也操纵一下他好了。”
燕二手里的棋子“咚”一声,掉在棋桌上。
徐焕淡淡笑道:“不留下来,还能如何办?他原想去雍城,又转道来南源,清楚想借我们刺探动静。现在如果赶他走,岂不是获咎了昭国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