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?”谢氏嘴角翘了翘,“以是柳太妃又说了,劳烦母亲留意一二,渐渐寻访,最好再多留一年。”
谢氏点点头,内心却想,话说得好听,实在还是柳氏姑侄获咎了她吧?听起来当初在都城受了很多气啊!
徐吟带着柳熙儿返来时,昭王妃和柳太妃也说得差未几了。
柳熙儿这下明白了,顿时神采煞白,颤声道:“小女不敢有此妄图,世子妃……”
徐吟嗤笑一声:“她们家向来眼妙手低,当初让柳熙儿进宫当伴读,还不是冲着太子去的,可惜太子底子看不上她。”
看着谢氏安闲分开,柳熙儿站都站不稳,伸手扶住了中间的松柏。
此时两人独处,徐吟很天然地问道:“大嫂,柳蜜斯的婚事谈得如何了?柳太妃有甚么说法吗?”
两人走在林荫下,谢氏一个眼神,侍婢们乖觉地落在背面。
柳熙儿忙道:“与姑母在一处,一点也不无趣。”
谢氏挑起眉头:“弟妹……”
同为燕家的儿媳,徐吟与谢氏却少有机遇来往。谢氏一向跟着昭王妃做事,她却忙着外头的军务。里外一分,就很难碰到一起,同住三个多月,也就早上问候一句。
柳熙儿低着头:“多去世子妃操心,我、我都听姑母的。”
像平常一样,完过后到太元宫看一眼,末端由柳熙儿送她。
也罢,摆布柳太妃不会有事,她也不算违逆燕承的交代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徐吟答道:“方才我们去大光亮寺走了走,就几步路,便没有叫人来讲。”
谢氏谨慎隧道:“柳蜜斯这家世,要找到合意的婚事,确切也不轻易。”
当然,她不是思疑燕承有甚么心机,只是这事就像徐吟说的,防不堪防。
这话讽刺意味太浓,谢氏惊奇地抬了抬眉。
说完,她微微一笑:“柳蜜斯好好想想,下次我再来问。”
柳太妃点了点头,感喟道:“熙儿陪我住在这太元宫,委实无趣了些,还好你想着她。”
谢氏持续道:“你虽没有娘家,但有王妃做你的背景,谁又敢轻看了你?别的不好说,王爷的旧部总能找到几个年青有为的。现在战事繁忙,恰是建功立业的时候,这些人前程不成限量。”
谢氏如果还不明白她的企图,那就是装傻变真傻了。
当初来京中当质子的是燕凌,受恩德的不该该是他吗?为何燕凌没有任何表示?并且燕承还是避了人说的,不得不叫她多想。
话已经挑了然,谢氏干脆说道:“她们想也没用,母亲不会做如许的事。”
谢氏仍然面带浅笑:“可惜我们家兄弟都结婚了,不然柳蜜斯嫁出去做一家人,岂不是好?”
“柳蜜斯当真孝敬。”谢氏随口夸了一句,持续道,“传闻先帝还在的时候,柳蜜斯一样养在宫中,与公主太子为伴。如此金尊玉贵地养大,如果配了平常匹夫,可谓明珠蒙尘啊!”
柳熙儿听着不对,不由昂首看畴昔。
谢氏觉得她为柳熙儿刺探,随口回道:“柳太妃说,她无儿无女,这些年把柳蜜斯当作亲生女儿扶养,一时舍不得她。”
“是轮不到他,不过如果让柳熙儿进了燕家的门,我也怪恶心的。”
她淡淡笑道:“你不消担忧,二弟在外头领兵,如何也轮不到他。”
谢氏沉默下来。那些后宅手腕,她可比徐吟清楚。并且有一件事徐吟并不晓得,这才是她危急感大增的启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