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为燕家的儿媳,徐吟与谢氏却少有机遇来往。谢氏一向跟着昭王妃做事,她却忙着外头的军务。里外一分,就很难碰到一起,同住三个多月,也就早上问候一句。
柳熙儿听着不对,不由昂首看畴昔。
“柳蜜斯,婚事于女子而言无异于第二次投胎,你可要想好啊!这第一桩,千万不成做妾,做了妾就低人一等,今后存亡由人,再不由本身做主了。”
谢氏如果还不明白她的企图,那就是装傻变真傻了。
谢氏谨慎隧道:“柳蜜斯这家世,要找到合意的婚事,确切也不轻易。”
隔了几日,谢氏单独进宫措置宫务。
徐吟眉头蹙起:“可她都十七了,这会儿定下婚事,来岁出嫁方才好。再拖下去,便相看不到甚么好人家了。”
徐吟带着柳熙儿返来时,昭王妃和柳太妃也说得差未几了。
柳太妃点了点头,感喟道:“熙儿陪我住在这太元宫,委实无趣了些,还好你想着她。”
……
徐吟答道:“方才我们去大光亮寺走了走,就几步路,便没有叫人来讲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谢氏嘴角翘了翘,“以是柳太妃又说了,劳烦母亲留意一二,渐渐寻访,最好再多留一年。”
看着谢氏安闲分开,柳熙儿站都站不稳,伸手扶住了中间的松柏。
谢氏仍然面带浅笑:“可惜我们家兄弟都结婚了,不然柳蜜斯嫁出去做一家人,岂不是好?”
婆媳三人出了宫,昭王妃独坐一辆车,徐吟则与谢氏同业。
谢氏持续道:“你虽没有娘家,但有王妃做你的背景,谁又敢轻看了你?别的不好说,王爷的旧部总能找到几个年青有为的。现在战事繁忙,恰是建功立业的时候,这些人前程不成限量。”
当然,她不是思疑燕承有甚么心机,只是这事就像徐吟说的,防不堪防。
谢氏淡淡笑着,直到她想跪下来,才伸手一把托住。
来由听着很合法,谢氏却生出思疑。
当初来京中当质子的是燕凌,受恩德的不该该是他吗?为何燕凌没有任何表示?并且燕承还是避了人说的,不得不叫她多想。
柳熙儿忙道:“与姑母在一处,一点也不无趣。”
徐吟笑问:“大嫂,你感觉她们这回又是冲着谁?陛下还是个娃娃,想来入不了眼。凭柳家现在的状况,她想嫁个高门贵婿几近不成能。不过做妾还是没题目的,如许一来,目标可就多多了。”
眼看快中午了,昭王妃起家告别。
谢氏点点头,内心却想,话说得好听,实在还是柳氏姑侄获咎了她吧?听起来当初在都城受了很多气啊!
也罢,摆布柳太妃不会有事,她也不算违逆燕承的交代。
柳太妃回宫今后,燕承特地交代她照顾她们姑侄。谢氏问起启事,燕承说,先前来京若非柳太妃互助,他很难满身而退。
谢氏沉默下来。那些后宅手腕,她可比徐吟清楚。并且有一件事徐吟并不晓得,这才是她危急感大增的启事。
谢氏觉得她为柳熙儿刺探,随口回道:“柳太妃说,她无儿无女,这些年把柳蜜斯当作亲生女儿扶养,一时舍不得她。”
柳熙儿低着头:“多去世子妃操心,我、我都听姑母的。”
停顿了下,她弥补:“阿凌在外头兵戈,叫我看顾好家里。如果被人趁虚而入,我可对不起他的嘱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