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马车前,她躬身见礼,禀道:“奴婢陈氏,奉德惠翁主之命,前来驱逐徐三蜜斯。”
他话还没说完,刚从大殿出来的酒保突然停下,问道:“你说谁来了?”
“是。刚到城门口,正等着呢!”
酒保欢畅隧道:“好!真是太好了!我这就去禀报翁主,派人去迎。”
这些蜜斯一个接一个迎出来,终究到了徐吟。
他就是雍城人,要不是刚巧被请去南源看病,指不定也会遭难。
田志听得一愣,俄然茅塞顿开。
却听黄大夫说:“你小子可真好命,本来冲犯了三蜜斯是极刑,恰好这回用得上你。如果戴罪建功,说不定还能挣回一个好出息。”
徐吟问:“你没发明一件事?”
这行动不甚规矩,但这位曾是凉王嫔妃,现在又是翁主,不将她一个刺史之女放在眼里,实属普通。
燕吉悄声跟自家公子说话:“公子,这是凉王的人?看起来好严厉啊,不像外族人呢!”
“翁主,南源徐三蜜斯到了。”
徐吟单独出来拜见德惠翁主。
田志上前跟那嬷嬷说了几句话,便见那嬷嬷颔了点头,往这边走来。
传令兵愣了愣,看向侍卫长。
德惠翁主摆摆手:“陈嬷嬷,你亲身去请吧。”
燕凌道:“吴子敬的姐姐是老凉王的嫔妃,想必这位是吴家的旧人吧?”
酒保点点头,问那传令兵:“你说徐焕的女儿来了?但是徐氏双姝中的一个?”
这个翁主固然还没有朝廷的圣旨,但在大凉权势范围内,倒是实打实的权势熏天。
本来是德惠翁主啊!也行,谁都晓得,大王最信赖的人就是翁主,既然翁主晓得,那就是大王晓得。
“是。”
对啊,这回徐三蜜斯去雍城,明摆着对于凉王的。如果凉王垮台,雍城成了徐家的地盘,他岂不是立了大功?归正他已经被下了蛊,在凉王面前又被架空,徐三蜜斯赢了才有好处啊!
德惠翁主想想笑了:“大王公然威名远播,先前还担忧南源不好打,瞧瞧,才刚拿下雍城,徐焕就把女儿送来了。”
徐吟代表父亲来插手燃灯会,这是官方来往的闲事,可王庭的官员没呈现,反倒是这位翁主跟前的奴婢来迎,让人感受怪怪的。
两天后,步队达到雍城。
燕吉立即收声。
侍卫长这般态度,传令兵便也不敢怠慢:“是,来的是徐三蜜斯。”
徐吟徐行踏进殿,一眼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美妇。看到徐吟出去,她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,上高低下地打量着。
徐吟安抚:“吉人自有天相,等进城找找就晓得了。”
如何回事?世人奇特的感受更浓。
“有劳嬷嬷,我们蜜斯来得仓促,但愿没有给翁主添费事。”
他顺手把凉糕给了路人,听到燕吉小声嘲笑:“公子你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?奉迎女人都不会。”
侍卫长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你没听到吗?他是德惠翁主身边的人。既然翁主会派人去迎,那你就归去吧。”
那名酒保一起小跑,进了一座宫殿。
他现在连命都保不住,还想飞黄腾达?
如果无能掉大王身边那几个受宠的,那他岂不是……
“你看卖凉糕的手指。”
这是个老嬷嬷,发髻严整,仪态端肃,站在那边头顶仿佛写着两个大字:端方。
看着班驳的城墙,黄大夫感慨:“一兵戈就要死人,不晓得这回又有哪些亲朋老友再也见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