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中杨琦密奏帝:
“吾等出世入死,身冒矢石,功反不及女巫耶!”
远了望去,看远传兵马的灯号为“赵”,杨奉迷惑,不知是那员大将。
贾诩又密谕羌人:“天子知汝等忠义,久战劳苦,密诏使汝还郡,后当有重赏。”
西凉人多有听郦之言,军心渐涣。李傕闻郦言,大怒,差虎贲王昌追之。
昌知郦乃忠义之士,竟不往追,只回报:“郦已不知何往矣。”
“吾与李共图大事,今无端欲暗害我,我不先发,必遭毒手。“
李傕道:“不须多言!我两个各不准用军士,只自并胜负。赢的便把天子取去罢了。”
乃先与犬试之,犬立死。自此郭汜心机疑。一日朝罢,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饮宴。至夜席散,汜醉而归,偶尔腹痛。
郭汜说道:“尔乃反贼,如何不杀你!”
“卿能怜汉朝,救朕命乎?”
其妻说:
“今曹耀拥兵十万,谋臣武将数十员,若得此人搀扶社稷,剿除奸党,天下幸甚。“
杨彪上奏:“臣有一计,先令二贼自相残害,然后诏曹耀引兵杀之,扫清贼党,以安朝廷。“
帝乃降诏,封李傕为大司马。李傕大喜:“此女巫降神祷告之力也!”
献帝泣说:朕被二贼凌辱久矣!若得诛之,诚为大幸!“
遂重赏女巫,却不赏军将。骑都尉杨奉大怒,谓宋果说道:
帝乃书密诏付杨彪。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,乘间告汜妻曰:
次日,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,领军来营前厮杀,帝后都吃惊骇。
“还请天子在对峙一会,曹耀救兵顿时就到,我们毕竟会得救的。”
羌人正怨李傕不与爵赏,遂听诩言,都引兵去。诩又密奏帝说道:“李傕贪而无谋,今兵散心怯,能够重爵饵之。”
帝乃低头无语,泪盈袍袖。忽摆布报:“有一起军马,枪刀映日,金鼓震天,前来救驾。”
乃以腐肉朽粮与之,皆臭不成食。帝骂:“逆贼直如此相欺!”
其妻说道:“食自外来,岂可便食?“
“不过,李傕、郭汜二人,并非友情坚不成摧,我们倒可操纵一番,诽谤他们二人,然后称乱攻取长安。”
遂密整本部甲兵,欲攻李傕。早有人报知李傕。
二人商定是夜二更时分发难。不料其事不密,有人报知李傕。
李傕骂道:“我保驾在此,何为反贼?”
帝教探听是谁,乃郭汜也。帝心转忧。只闻坞外喊声大起,本来李傕引兵出迎郭汜,鞭指郭汜而骂曰:“我待你不薄,你如何暗害我!”
侍中杨琦急奏:“傕性残暴。局势至此,陛下且忍之,不成撄其锋也。”
杨彪妻告归,汜妻再三称谢而别。过了数日,郭汜又将往李傕府中饮宴。
献帝问道:计将安出?“
这时,曹耀便说道:
其妻又说道:必中其毒矣!“
宋果道:“何不杀此贼,以救天子?”
“此计甚妙,我已派人暗中联络天子近臣太尉杨彪、大司农朱儁,让他们策反李傕、郭汜二人,我们派军缓缓压近。”
自此以后,傕、汜每日厮杀,连续几日,死者不知其数。
李傕自将兵出,恰遇杨奉,就寨中混战到四更。杨奉不堪,引军败走。
李傕亦大怒:郭阿多安敢如此!“
贾诩拜伏于地说道:“固臣所愿也。陛下且勿言,臣自图之。”